“逸王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尚書迫不及待地問。
“實不相瞞,我看小公子恐怕是中了毒。”江若靈說出自己的推測。
“可宮中的禦醫來看過,說這似乎叫什麼癲癇,是一種不常見到的病,可不知為何,那些治癲癇的藥灌下去絲毫不起作用,禦醫說得回去再找找彆的藥,想想彆的法子……”王尚書道。
他對江若靈所說的中毒,並不怎麼相信。
在他看來,禦醫的說法,自然比江若靈的說法要靠得住些。
之所以請江若靈來,實在是因為禦醫也沒有辦法,所以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江若靈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於是讓他看了王小公子的舌頭:“隻有中毒的人,舌頭才會呈現這種青紫色,王尚書,我又何必誆騙你?你自己也說,那些治療癲癇的藥灌下去並沒有起效,這已足夠說明問題了。”
“可是……”王尚書還想再說。
一旁的青筠已是有些不耐煩了:“尚書大人,我家王妃娘娘好心過來幫你救人,你卻再三懷疑,若你不肯相信王妃娘娘的話,那一開始又何必去逸王府求王妃娘娘過來治病?”
“青筠,不得無禮。”江若靈輕斥了一聲。
王尚書被青筠這麼一說,臉色青一塊白一塊。
他見江若靈年紀尚小,實在不像是個醫術高超的,可偏偏說出的話頗有幾分道理。
罷了,不如就賭這麼一把,宮裡遲遲沒有傳來消息,想必那些禦醫也沒有找出彆的法子。
眼下除了相信江若靈,他已沒有彆的路可走了。
“那……那逸王妃覺得,這是什麼毒,有什麼藥可解?”他問。
“這個我也不知。”江若靈如實相告。
王尚書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老臉不由一僵:“逸王妃,你……”
他幾乎都要懷疑,逸王妃這是在故意拿自己兒子的命消遣了!
都已經推測出是中毒了,為何卻不知是中的何種毒?
怎麼聽,這事都有些說不過去。
江若靈抬手:“王尚書莫急,我雖不知道這是什麼毒,卻有法子幫你把那下毒的人揪出來。”
“什麼?”王尚書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這種毒很蹊蹺,可讓人在毒發時像是患了癲癇,然而吃下治療癲癇的藥物又不能令其‘病情’好轉,若人死了,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中毒,隻會以為這病難治。說起來,那研製毒藥的人倒是花了許多心思。不過既然中了毒,那必定是有人下毒,隻要揪出這下毒的人,不就能順藤摸瓜將幕後主使揪出來了?”江若靈道。
敢下毒謀害尚書之子,那幕後主使一定大有來頭。
尋常人,可壓根不敢乾這種掉腦袋的事。
王尚書覺得她這話頗有道理,倒是他自己急昏頭了,竟連這些都沒想到,還要江若靈這個黃毛小丫頭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