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除了逸王殿下,就隻有辰王殿下最得民心,最合皇上的意。
而辰王殿下與逸王殿下,向來是劍拔弩張的,一旦辰王登基繼位,陸泓逸這個逸王豈不是就要倒大黴?
故而那些平日裡對陸泓逸格外巴結的,在消息傳開後就在也不見人影。
除了這位靜妃娘娘,還有一人也巴不得將江若靈除之後快。
這個人,就是徐葉榕。
徐葉榕雖在宮裡受儘寵愛,但畢竟還是有那麼一段不甚光彩的過去,而這些過去,偏偏都與江若靈有關。
說起來,這個人恐怕比靜妃娘娘更細微江若靈死。
“這秋燕之前曾是我母妃身邊的宮女,不僅如此,還在太後身邊待過,如今雖知道是她所為,一時半會卻還查不出幕後主使是誰。”陸泓逸道。
“你覺得,最有可能會是何人?”江若靈忍不住問。
她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其實把人抓起來審問一番,憑著李元達審人的那些本事,有些事情或許立刻就能水落石出,可這樣一來,今後若想當堂對峙,就免不了要背上一個屈打成招的罵名。
而秋燕這種人,據說無父無母,沒有後顧之憂,恐怕隻是嚇一嚇,是嚇不出什麼真話的。
陸泓逸搖了搖頭:“這個,連本王也無法猜測。”
他這輩子極少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可從江南回京的路上,他無時不刻都在後悔,後悔自己給江若靈留下了太多仇敵。
這天底下是沒有後悔藥可吃的,如今徐葉榕在宮中備受聖寵,靜妃更是他名義上的母妃,輕易動不得,除非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否則貿然對峙隻會打草驚蛇,讓事情變得愈發難辦。
那秋燕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李元達派人將她抓了起來,將她下毒時用過的那些東西一一擺在她眼前,她卻依舊不肯承認。
“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敢毒害王妃娘娘?還把下毒的東西埋在花壇中的牡丹花下,若非那牡丹枯死,我還真找不出這些物件被你藏在了哪!”李元達滿臉絡腮胡凶神惡煞。
而秋燕嗤笑一聲:“誰能證明這些東西是奴婢埋下的?奴婢在府裡從沒出去過,即便出去,身邊也總是有彆的丫鬟同行,下毒的事怎麼可能和奴婢有關?不說彆的,就是那毒藥,奴婢也弄不來啊。”
李元達手一揮,侍衛立刻押進來一個賣貨郎。
那賣貨郎是常在永安街上賣胭脂水粉的,不止秋燕,府裡的其他丫鬟也都在他手裡買過小玩意兒。
“喲,李副將為了栽贓陷害我,還抓了個與此事無關的人過來?這是擺明了要夥同他人誣陷我?”秋燕一張嘴絲毫不饒人。
自從李元達與青筠從江南回來後,秋燕就看出來了,這李副將心裡壓根就沒有自己,滿心滿眼全是那個青筠。
她恨自己明白得太晚,若是早些知道,就該轉而巴結彆的侍衛,而不是將自己吊死在李元達這一棵樹上。
現在後悔已經遲了,如今誰都知道她“心儀”李元達,那些平日裡對她多有巴結的侍衛,在發覺她對李元達格外殷勤後,就再也沒對她有過任何表示。
仔細想想,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更彆提下毒的事,不知怎麼的還被李元達給發覺了。
她下毒下得格外小心,先是將那毒粉融成水,把江若靈的木梳泡在毒水中,想讓毒藥慢慢從江若靈的頭上侵入,沒想到那青筠不知從何處弄來了一把銀梳子,幸虧她急忙將木梳子帶出來給扔進爐膛燒了,否則事情早就已經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