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多虧了荊宜這個小丫頭片子,若不試著小丫頭片子,恰好有一手用毒的功夫,說不定就沒這麼容易將秋燕給收拾了。
秋燕聽得後背汗如漿出,沒猶豫太久就戰戰兢兢說出了一個“事實真相”:“是……是靜妃娘娘讓我這麼做的。”
“為什麼?”青筠不解。
她並不知道靜妃娘娘與江若靈之間的淵源,覺得敬佩娘娘無非是對王妃娘娘討厭了一點,覺得王妃娘娘身份低下不配當王爺的正妃。難道僅僅因為這樣,就要對王妃娘娘痛下殺手嗎?
“當然是因為靜妃娘娘看不上江若靈這麼一個兒媳,區區小官小吏的女兒,也妄想當王妃?”秋燕故意嗤之以鼻。
“那就殺人?”青筠憤憤不平。
“不殺了還能怎麼樣?若是能娶宰相大人家的千金,對王爺的爭儲之路有益無害,而王爺偏偏隻心係江若靈一人,對彆的女子不屑一顧,難怪靜妃娘娘會對她下手。”秋燕說得理直氣壯。
“你……”青筠實在是氣急了。
“怪就怪你那主子明明是隻野雞,卻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秋燕一嘲諷就收不住嘴了,全然忘了自己正落在李元達這個副將的手裡。
“果然是個壞女人!”荊宜聽不下去了,把手裡的藥粉一股腦全灑在了秋燕的臉上。
秋燕大驚失色,冷不防吸進了一口藥粉。
那辛辣的味道直入肺腑,她立刻涕泗橫流。
很快她就覺得肺裡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子在割,每割一下她都忍不住要嚎啕出聲,隨著呼吸越來越急促,那股疼痛也越來越尖銳,尖銳得她連連慘叫起來。
“你先出去。”李元達擔心青筠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見了會要做噩夢。
至於荊宜,這小丫頭片子倒像是見多識廣,可好好培養一番,將來也好為殿下效力。
很快秋燕的聲音已經沙啞起來,想要求饒卻說不出半句話來。
荊宜見狀隻是冷哼,覺得這人是活該如此,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
“解藥,解藥……”秋燕好不容易才說出幾個字來。
荊宜卻翻了個大白眼:“誰說要給你解藥了?我是小孩子,小孩子說話是不算數的。你這種人就該活活疼死,誰叫你這麼心狠手辣地對付王妃娘娘?”
話雖如此,卻還是將一個小瓷瓶放到了李元達手裡:“師父,給不給她解藥全看你的意思。”
於是秋燕將哀求的目光投向了李元達,她心想自己怎麼著也做過不少討好的事,李元達即便是塊石頭也該被自己捂熱了,念及舊情總該放自己一馬才對吧?
怎料李元達比這個叫荊宜的小丫頭片子更無情,當麵將解藥收進了懷裡,竟壓根沒有要給她服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