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不怕死的,竟敢說要將王妃娘娘納了作妾。
老師叫王爺知道了,真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江若靈嗤笑一聲:“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
“怎麼,你以為小爺辦不到?”徐子實哼了一聲,“小爺什麼都能辦到,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我就饒了荊宜這小叫花子一次,下次再敢帶個丫鬟來找小爺的麻煩,小爺叫下人拿掃帚給你打出去!”
那高高在上的樣子,險些沒把荊宜的鼻子給氣歪:“徐子實,你……”
“我什麼我?說的就是你,小叫花子!彆以為我沒見過你,之前我看你還在永安街上要過飯呢,不然渾身上下怎麼這麼臭烘烘的?”徐子實張口就來,撒起謊來比誰都順溜。
荊宜自然是沒要過飯的,之前去江南,也是因為走到半路上用光了隨身攜帶的銀兩,這才沿街討要吃的。
而在京城,在永安街上,她從沒做過這種事。
“原來真是個叫花子呀!”
“就是就是,難怪身上有股那麼奇怪的味道!”
“我還以為她是十天半個月不洗澡呢,原來是個叫花子……”
圍觀的幾個小毛孩議論紛紛,有的甚至誇張地捂住了鼻子。
卻有一個小少年郎,皺著眉朝那徐子實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荊宜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哪裡就難聞了?你何時看著她當過叫花子?除了你之外還沒有沒有旁人看到過?這種混賬話誰不會說,你敢說就要拿出實打實的證據,否則看我不告訴夫子,讓夫子拿戒尺狠狠打你的手心!”
“莫光霽,誰叫你多管閒事?”徐子實沒好氣道。
“是你先胡說八道欺負人,我怎就不能管了?”那叫莫光霽的小少年郎,比徐子實要大個一兩歲,身板比徐子實高大不少,徐子實站在他跟前,足足矮了一個頭。
個子矮,氣勢也弱了不少,嘴裡卻依舊不肯認輸,哼哼地說道:“莫光霽,彆以為我怕你!你隻是個小小縣令家的兒子,憑什麼來白馬私塾上課?我外祖父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爹,你信不信?”
“你外祖父再厲害,與你有什麼相關?你以為你外祖父跟你一樣,也是個欺軟怕硬的混蛋?”莫光霽反唇相譏,絲毫不讓。
“你……你說誰混蛋?”徐子實立刻漲紅了臉。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罵他,他是家中獨子,從小就是被嬌慣這種,哪曾受過這種氣?
“說的就是你,即便是你外祖父母見了你現在這樣子,恐怕也會覺得你丟人!”莫光霽瞧著像是個小書生,說起話來卻也是個口齒伶俐的,三言兩語就把徐子實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徐子實咬牙切齒,實在說不過他,惡狠狠的朝身後的幾個小跟班說道,“還愣著乾什麼?把他給我抓住!”
幾個小跟班一擁而上,就要來抓莫光霽。
“你們乾什麼!”荊宜二話不說就衝上前,虛捏著拳頭伸到跟前,“誰敢過來可,彆怪我手裡的藥粉不長眼!”
她雖有一手用毒的本事,卻在剛進私塾的那天就被先生給發覺了,從此每次來私塾念書,先生都會派丫鬟給她仔仔細細地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