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皇後的花轎往磨房這邊而來。
“退開!”
“閃開!”
如公公神氣活現地喝退了前後左右前來觀摩的人。
皇宮很少有這麼熱鬨了。
剛才,如公公正在考慮:要不要給曾皇後彙報情況特彆有關磨房發生的不平常事呢?
他尚未開口,皇後就像有洞察力一樣,馬上說:“備轎!”
一開始他也不敢問皇後:“要到哪兒去?”
因證據不確鑿,況之前皇後特彆維護小妖女,恐怕皇後要打捏他也就不敢造次了。
但轎子越來越接近磨房,他也越來越得到肯定了:曾皇後那是要把刀子伸磨房了。
原來,皇後早有打算了,害他枉費心機。
早知如此,他就可以以逸待勞了。
都怪自己太過衝動了。
還不是他想搶頭功?
這樣也好。
免得他吃力不討好。
如公公現在精神力十足。
“皇後,”轎子已停在磨房門口,如公公馬上走進轎門,把自己的身體彎成個七字形。“磨房已到!”
隨著簾布的聲響起,如公公揖了揖且把曾皇後從轎子裡牽了出來。
“皇後,您是萬金之體,這地方太臟了,”那是一間地下室的磨房,也是冷宮,到處煙塵滿目,“早知您來磨房辦事,您儘管吩咐奴才乾就好了。”
他討好道。
“彆廢話,”曾皇後就是曾皇後,她不動聲色道:“走!”
“是!”
此刻,莫夢妮就走在轎子前麵,在現代剛魂穿過來的她,由於不大懂得宮廷的禮數,況急著給娘親通風報信,以便及早做好準備。
對仗皇後。
如公公指著前頭那個小小的身板,也不忘繼續破說她:“皇後,您看小妮子奴隸就是奴隸永遠也改變不了她是奴隸的本性,連點起碼的禮儀都不懂。”
如公公說著就望向皇後卻見她毫無表情的樣子,仿佛沒聽到一樣,或她聽到了也像沒聽到的一樣。
皇後的這種表情讓人覺得觸摸不透。
她是最大了,又不好駁問她有何想法?
不過,試想一想:皇後若讓他觸摸得透了她就不是曾皇後了。
是不?
就說之前他不是也在憂慮:皇後重用小妮子這仇家女,擔心皇後的生命安危呃?
誰知皇後二話不說就向磨房這邊來,向莫府的遺孤霜開刀了。
太如如公公心願了,他太高興了。
皇後這一招叫作:先拿糖果給她們嘗一嘗,等她們嘗到甜頭再向她們開刀。
總之一個:爽!
皇後聰明過人,豈是他這個奴才揣摩得透的?
此刻的如公公望著似笑非笑的曾皇後,心情爽極了也跟著在笑。
“皇後,走好!”
磨房的門“籲噯”的一聲被打開了,如公公陰下一張臉道:“見到皇後也不馬上下跪?快跪老實交代!”
儘管她們早已跪了。
他就是要虛張聲勢。
如公公覺得現在正是表現自己時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