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其實在她被“請”去派出所接受教育時,她已聽的太多了。
而現在這些話出自女兒的口中,有種非同凡響之覺。
總之,女兒的話就是話,她信女兒,她隻信女兒,或反過來說:若她連女兒的話還不信,看她搬出去住進天橋橋墩,或住露天去,或說她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也得嗎!
自從丈夫王一搏被她氣的“一命呼呋”後,她已沒家了,現在女兒就是她的靠山。
儘管她表麵上不承認,還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想以此壓一壓他們——
但沒用的,傻小子首先一個就跳了起來。
她現在不服軟能行嗎?答案當然是不行的。
她這也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忻彤我聽你的,從此與那狗雜種陌路。”她用惡毒的眼神射向小傻瓜道,“他不是傻,他是太聰明了,連自己的親媽也想算計。”
她不滿的發泄道。
她可是他們的媽。
“我不管是傻子還是聰明人,都拜你所賜。”他也以同一毒辣的眼神射向她。
他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誰讓她一開始就先招惹他?
儘管她是他媽。
但她是媽又如何呢?
她自身不檢點,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你這小雜種是什麼意思?想啃老媽骨頭不成?”她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還多呢!她現在的綿軟無力是為今後更好的駕馭他的,好不?“也罷!老媽這點小費還是付得起的。彆討價還價了。”
她把話說鋒一轉道。
“這還差不多,王媽不愧是王媽!”這是句中性詞語,沒有含沙射影,也沒討好她之意。
反正他也覺得無須討好她。
他顧名思義看管著遊戲坊間,下課又有遊戲可打,還能叫上朋友讀書之餘一起打遊戲,放鬆放鬆一下,又能刮到王媽的小費,好事連連、三好齊駕,何樂而不為?
也不是他沒王媽的那個小費就活不成,隻不過他氣不過他剛出生她就把他當甩手掌櫃甩了,現在有用到他的時候,休想把他當免費雇傭工支配他。
她沒這個資格支配他。
隻有姐才有資格支配他。
“你個小雜種是什麼意思?王媽那兒虧待你啦?我也用不到你誇獎!”她真一時被他不是誇獎的誇獎弄的一頭霧水了。
“誰誇獎你才是小雜種,但我不想做小雜種,我隻想拿我該拿的。”也是說:他到遊戲坊間當保安應得的工資。
他回過頭來對慕忻彤道:“姐,我該上學去了,這遊戲坊間你多待此,彆讓那些彆有用心的人鑽空子。”小傻瓜說著一雙混濁的眼神射向王媽。
他這還不是含沙射影的意思?
“姐辦事,你放心,讀你的書去吧!”她說。
“好的。”姐的話他就愛聽。
“他這小雜種是什麼意思?”她望著他走出坊間的背影沒不鄙夷的。
“王媽,快來聽電話!”剛好這時她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