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豪笑笑,“沒有。”
“那你這是乾什麼?”
江子豪捏住阮落小巧下巴,“這可真是個看臉世界,你這麼受歡迎,是因為這這張臉嗎。”
“哥,你也很帥。不是才被評為全國最受歡迎長相排名第三嗎。”
這種情況下,阮落再激怒江子豪就是傻了,便順著他話說,但話音剛落,江子豪對著阮落腿就是一腳,阮落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阮落咬著唇,沒吱聲。這個江子豪,平時阮落隻是以為他自負,瞧不起人。現在起來,他就是個瘋子。一個瘋了人,你不知道他到底會乾出什麼事。
“彆擔心,”江子豪從阮落衣兜裡摸出手機,扔給了保鏢,又拍拍阮落臉,“明早四點,劇組就過來了,他們會發現你在這兒。”
這意思是說,宋子豪要把自己扔到這兒一夜?
“子豪哥,為什麼?”阮落彆說平時沒得罪過江子豪,兩人連話都很少,他完全想不到兩人什麼時候接下梁子。
“為什麼?”江子豪漫不經心,言語帶笑,“老樸不是誇你有靈性,悟性高,反應快嘛。明天我和你是重頭戲。隻我一個人NG話,實在不太好看。所以,今晚委曲你在這兒呆上一夜,明天你又困又累,再看看我們兩個誰NG時間長。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老樸是怎麼罵你。”
阮落瞪著這個富二代加持當紅流量。
如果兩人真有什麼仇,什麼怨,江子豪所作所為,可以追根溯源,他也好理解,可現在僅僅就是因為這點莫名妒忌心,就讓他采取如此極端手段。
“你把我放了,我可以陪你練台詞,練一晚。”阮落試著說服他。
江子豪表情如同平時對戲那樣,雖然誇張,但沒有絲毫罪惡感。
“你就在這兒老老實實地呆上一夜。”江子豪說著,站了起來,看向正中間那個破敗雕像,“也不是一人。不是還有這位神仙嗎。”
“你知道這個廟裡為什麼沒有香火嗎?我聽村裡群頭說過,這裡供奉主,講究等價交換。要財富,就要拿血去換,要長壽,又要用金錢去換,要愛情話,那就更誇張了,要拿人去獻祭。這樣來說,還真是如假包換惡神。和我們《惡神》這個劇本倒是不某而合......外景地找這個地方,還真是應景。”
江子豪說著輕描淡寫地一笑,“老子我呢,剛好也有一個願望,那麼就用你獻給這個惡神了。”
說著江子豪指著那樽劣質雕像,“現在他就是你了。好好享用!”
“你特麼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腦子壞掉瘋子。”
江子豪是鐵了心把阮落扔在這兒了,阮落也不再裝乖巧,先罵個痛快。
“明天見到樸建,你知道會怎麼說吧。”江子豪又交待道,“如果你敢提我名字......我就說你借對台詞名義,把我騙到這裡,然後要對我投懷送抱,我實在忍無可忍,隻好對你略作小罰。”
阮落被氣笑了。
江子豪說著,向那樽雕像,玩世不恭地施了個禮,和兩個保鏢退出了大門。
外麵傳來鐵索嘩啦啦聲音。進來時候,阮落並沒看到這個破壞殿宇有門鎖之類,看來江子豪有備而來,早就提前做好了準備。
阮落坐著沒動。這種狀況,他追上去也沒用。江子豪看似平常,實則瘋狂。進一步激怒他,不知道這個人渣會乾什麼事情。
阮洛雙手被捆著,反背在身後。
現在天光還界於黃昏日落時分,這個廟不廟,殿不殿地方,還能看到個模糊輪廓。
阮落等到聽不到外麵聲音了,才費力地站了起來,慢慢地挪向門口,用自己聲體撞向大門。
這個破敗廟殿,連柱子都腐朽敗落得沒了顏色,但阮落身體撞了十來分鐘,除了落了一臉灰,大門紋絲不動。
阮落歇了口氣,又挪到神像後麵後門。
後門同樣從外麵被反鎖住,阮落如法炮製,撞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像要錯位了,這扇看著無時不刻都破掉門,也毫無反應。
阮落無力地貼著門,身體軟坐了下來。
緩了十來分鐘,恢複了點力氣,又挪著行動不便雙腳,把整個殿宇找了一遍,最後隻能頹然地靠著柱子坐了下來。這樣來回折騰,兩個小時已過去了。
殿宇裡光線已暗了下來。
阮洛雖然外表柔軟,也好說話,但頭腦也清醒。現在各種方法都試過了,靠自己一人之力無法從這裡出去,隻有等明天早上劇組過來。
明晨在這裡會拍幾場大戲,工作組四點就會從酒店出發,一個小時後就會到達到裡。
江子豪就是為了讓他多NG,他更要平息情緒,淡然處理這個意外。
雖然阮落這樣自我調節,但畢竟他才二十二歲,一個人又被孤寂寂地被綁著,並且,平常膽子挺大,是個堅定唯物主義者,但一倒晚上,又不堅定起來。現在時間尚早,還有就是手腕腳腕,被勒得生疼。無論如何閉上眼,腦子都異常清醒。
阮落乾脆睜開眼睛,對麵那樽雕像再次映入眼簾。
縱然這次再細看,還是無法改變粗製濫造事實。
雕像輪廓半座著,姿態倒是個散仙隨意樣子。但整個麵部縱然是顏色剝落,依然看得出眉毛倒豎,眼晴瞪得突出,嘴巴大張。
所有麵部及麵部表情都在告訴人:他很邪惡,他很凶殘。
還很.......醜。
這就真有點神不神,魔不魔,鬼不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