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最小道士從泥塑後麵拎出一隻不大小東西。一身黃皮。
小道士說:“師父,就是這個東西在做怪。”
“這是什麼?”許放驚呼。
“黃皮子精。”師父說。
劇組人一下子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說著剛才各自夢境。
阮落屏息、愕然。
裴不度是這個東西?他不是鬼,不是魔,是個修煉成精黃皮子精?剛才夢境,就是這個黃皮子精給整出?
阮落看向殿裡泥塑。在灰塵撲撲光線裡,依然瞪著一雙眼睛,睥睨眾生。
那隻黃皮子被小道士揪著尾巴,奄奄一息,了無生氣樣子。
道士氣定神閒:“就是這東西附在廟裡神像上,裝神弄鬼,蠱惑人心。以後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副導演湊到樸建身邊,低聲說:“我就說了吧。剛才我好象陷入了一種幻覺,也可以說是做了個白日夢,夢到我們還是合作第一部戲時候。你把我罵得狗血噴頭.......太真實了。”
樸建怒道:“我怎麼沒有做夢?怎麼這些邪乎事都讓你們給遇到了。”
扭頭問周霽:“你也做夢了?”
周霽偏頭:“沒有。我一直在這兒看著。”
又問阮落。
阮落抿了抿嘴唇,小聲說,“沒有。”
三位道士被許放帶出了廟。阮落過去時候,許放正在給人結帳。目測銀子不少。
阮落湊了過去。此時黃小子已睜睛,眼皮一翻,像是看了阮落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阮落硬著頭皮問:“道長,你們拿這個東西要怎麼辦?”
阮落指著黃皮子,心臟還砰砰地跳。說實話,他有點不相信,這就是裴不度。
如果裴不度真是個妖,也像是頭狼王。再或者,以他那種無節製Y欲,也應該是隻迷惑人狐狸精。
這種想法,讓阮落再看這三個道士就像是騙子了。
但剛才兩個夢境詭異卻異常真實,黃皮子又素來有惑人心,讓人產生幻覺傳說。
他就是被這個黃皮子從裡到外摸了這麼多天?
道長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現在他已法力儘失,我們會把它放生在山野之間。”
阮落不由問:“真法力儘失?”
小道士不高興了,“你是不相信還是怎麼?”
“我就問問。”阮落忙說。
三個道士收拾行頭,自行下山。阮落不知出於何種心裡,跟在三個道士身後。三位道士有說有笑,手裡黃皮子精已被他們裝到一個鐵籠子裡。這也是道士裝備整齊另一個證據,看來平時就是用這鐵籠子來抓這些精精怪怪。
阮落猶豫了幾分鐘,追了上去:“道長,要不把這黃皮子賣給我?”
正中間道士奇道:“你要這東西何用?”
“我看這毛皮不錯。”阮落一本正經地說。
正中間師父眉毛一豎,剛要說什麼,阮落說,“我沒帶現金,就支付寶是五千塊錢,不知道夠不夠?”
阮落能報這個價,是因為他問過許放。給三位道長出場費就是這個價。這個價基實很良心了。他師兄話,沒有幾萬紅包,來回機票,他是不會出去。
阮落報出數後,三位道長一同沉默。
片刻後,小道士說:“師父,反正這東西也沒靈氣了,就是一隻普通動物,要不就給了這位居士。”
三人聚在一起,裝模作樣地商量了一會兒,最終以阮落給轉了五千塊錢了結。
阮落拎著那隻小鐵籠。黃皮子現在居然精神起來,一掃剛才暈睡樣子,兩隻溜圓眼睛亂轉,在鐵籠子裡東張西望,居然有幾分可愛。
阮落抱著鐵籠,心情略複雜。
截止目前,他都不知道裴不度長什麼樣。隻是在腦海中自動補了廟裡那個泥塑模樣。
他倒是希望這黃皮子就是裴不度,自己以後不用提心吊膽,可以回歸正常了,但怎麼看,怎麼覺得無法相信。
“裴不度?”阮落小聲叫了聲。
黃皮子依然在籠裡東走西竄,似是想要回歸山野。阮落找了個開闊地方,打開籠子,黃皮子毫無靈性,毫無逗留地就這樣竄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無影無蹤。
阮落莫名地想到昨天裴不度話:“明晚等我。”
也就是今晚了。
心情複雜阮落,提心吊膽地到等到半夜,裴不度也沒現身。
阮落一邊回想白天活動,一邊思考兩個夢境。
第一個夢有真有假。比如奶奶、小熊、三胞胎這幾個元素是真,這些事都在他童年真實發生過。不過,卻沒有斐不度那段莫名其妙詭異杜撰。從天而降,演了一出英雄出出場戲碼。現實是,那三胞胎一直欺負他,後來奶奶找到三胞胎家裡告狀,三胞胎爸當著阮落把他們揍了一頓。
第二個夢則是虛構則居多。除了大學時和確實和人爭過出國保送名額外,其他都是虛構。不僅如此,這些虛構人物,故事,還借用了周霽與江子豪兩張麵孔。
荒誕詭異劇情,自己將要被人算計,酒裡摻上迷,藥。
江子豪與周霽還是同謀。
阮落一瞬間又覺得無比荒誕。
與此同時,江子豪潛入周霽房間,坐在了他床頭。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最近變得這麼大膽。以前這些想法都隻敢埋在腦子裡,這些日子以來,像是釋放了他天性。真實施起來,也就這麼簡單。
他們都是一個劇組,很容易拿到房卡。今天周霽在聚餐時,喝了不少酒,睡得很沉。
江子豪一雙眼睛亮得驚人,看著周霽。特彆想被這個平時對他冷言冷語人,狠狠C自己。江子豪嗓子裡發出些異樣聲音。
江子豪抓住周霽一隻手,在自己褲子上蹭。嗓子裡聲音越來越大,氣喘籲籲,要不是對周霽有所顧忌。他可能還會有更過份行動。
一個小時後,江子豪才從周霽房裡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