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這種地方,裴不度還能占自己便宜……還真是符合他人設。
“哥……”每次和裴不度在一起,都是這種無所適從,驚慌心亂。剛才安全感,避風港什麼,阮落覺得自己是一時糊塗,才會冒出那種想法。
幸好,裴不度適可而止,鬆開了他。
“不管怎麼說,謝謝哥救了我。”阮落藏起了自己手指頭。上麵口水乾了,有總緊繃感覺。
“這次,我要謝禮。”裴不度嘴角微勾,阮落莫名覺得不是什麼好事,身體都不由往後一挪。以裴不度作風,借機搞H是沒跑了。
這次,荒山野嶺,他就避無可避了。阮落臉燒了起來。
“在想什麼呢?”裴不度輕笑,捏起阮落下巴,輕輕落在他唇上,吻了吻上麵阮落自己弄咬傷。
“要謝我話,替我做件事。”裴不度說,“那座寺廟裡周圍有些石堆…..裡麵有些刻著印記石頭,三天後,正午時分,你把東南兩處有印記石頭移到彆處…….”
阮落怔怔地看著裴不度。這一刻,他不用問裴不度,就知道剛才經曆了什麼。剛才那不是鬼打牆,而是個陣法。
阮落從陸師兄那裡聽過:一個陣法布了出來,都有自己各種目。
現在顯而易見是,裴不度被陣法困在其中,所以他有時間與地理限製。
剛才他所經曆也都是陣法裡東西。裴不度這是讓自己用什麼法子,把這陣法給破了,可以讓他從裡麵出來。
隻是,破這個陣法就這麼簡單嗎?而且他一個普通人,就能把那些東西轉動。
“這樣我就能一直在你身邊了。”裴不度看著阮落,“你高興嗎?”
高興嗎?這是能用高興,不高興能回答問題嗎?
阮落呆呆地看著裴不度,問了一個他一直想問問題,“哥,你為什麼在這裡?”
裴不度那雙有著極為透明質感眼睛深深地看著阮落,低喃道:“為什麼問我?”
阮洛呆呆,“什麼?”
“這個,我也想知道。”裴不度凝視著阮落。
這時有個人影搖搖晃晃地出現在阮落視線裡,正是一直在拿著刀追自己江子豪。他現在步履踉蹌,搖搖晃晃向這邊走了過來。
“哥,江子豪中邪了。”阮落悄悄地移動腳步。
“不是中邪。他跌下了山腳,被惡鬼附了身。”裴不度看著往他身後躲阮落,嘴角不由勾了勾。
怎麼這麼膽小……那隻能以後日日在他身邊了。
江子豪已拖著腿,一步一步地挪了過來。
裴不度現出厭惡神情,他似乎有著輕微潔癖,看一眼一身肮臟江子豪,就覺得難受。
裴不度手指抬起,淩空畫了個符,那道符發著金色瑞光,飛了出去,打入江子豪體內。江子豪嘶吼著,在地上縮成一團,漸漸地安靜下來。
阮落卻有些驚訝,裴不度居然會用符籙製人。雖然比他師兄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不用符紙,不用朱砂,不用筆墨。阮落更不清楚他裴哥到底是個什麼了。
裴不度看著自己攤開手掌,也似乎想起什麼,臉上浮出一絲嘲弄之意。
“江子豪他,死了嗎?”阮落小聲問。
雖然江子豪罪有應得,但生為現代人,阮落不希望他死在這裡。
“還沒死。”裴不度嘴角微微一挑,“你不是要報官嗎?隻是他醒過來也會神智喪失,生不如死。”
這時,江子豪眼睛嗖地一張,跳了起來,大聲叫道:“鬼啊鬼啊。”抱頭逃竄了出去。
江子豪因為醜聞,在自己工作領域已一輩子翻不了身,現在這個瘋瘋顛顛樣子,怕是隻能在醫院裡呆一輩子。
他有著優渥出生,也有著愛他父母,就是自己把路子給走邪了。
“我就送你到這兒,天快黑了,你快下山。”裴不度說。
阮落有些驚奇,按照裴不度作風,不但會跟著自己下山,還會在自己身上粘膩一會兒,才肯離開。
“怎麼,舍不得?”裴不度低笑。
“沒有。”阮落忙搖頭,“哥,他們在找我。”阮落舉起手機,上麵已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哥,我還有兩天就殺青了。這幾天你可以彆乾擾我嗎?”
裴不度在阮落工作時候,已極少去打擾他,所以阮落意思不言而喻,是希望他晚上也不要騷擾自己。
“聽你,”裴不度眼裡帶笑,俯身在他耳邊低語,“我們來日方長。”
阮落怔了怔,按住自己心臟部位。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