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給你帶了酸奶。”除了礦泉水,裴不度還能在阮落的誘騙下,喝點奶製品。
阮落把酸奶放在茶幾上,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本來想直接去洗澡的阮落說:“上次的綜藝,過兩天就能拿到尾款,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所大房子……和那邊比不了,但要比這裡大。”
這個那邊當然是指吳潔的大彆墅。
“那時候再換床?”裴不度低笑。
阮落不由應道:“嗯。”
轉念一想,自己在瞎答應什麼,差點沒跳起來,“不是,是你就會有自己的大房間了。”忍了忍,“換房子後,你想要什麼樣的床都有。
裴不度看著阮落,“過來。”
“我去洗澡了。”阮落說著,轉身要溜進衛浴室,但身體就不能動了,被強行固定在原地。
“哥……”阮落氣急。裴不度跟著他到了這裡後,還是第一次這樣用強。
裴不度站了起來,手掌向阮落攤開。阮落一看,差點沒有窒息過去。
裴不度掌握了現代文明,知道自己查看谘詢後,知道他抽屜那玩意是什麼了。現在,在他手掌裡是已經撕掉包裝的小塑料袋。裡麵的東西不言而喻。
裴不度看著阮落似笑非笑。謊言當麵被拆穿,這種感覺還是挺尷尬的。
但比起尷尬,阮落覺到的是危險。
“哥,不是……”阮落張口結舌。
“不是?”裴不度狹長的眼睛也含著危險的笑意。
“是。但你知不知道還差一樣.....”阮落結結巴巴地說,“那種潤,潤滑的。”
他倒真沒說謊,在這裡的第一個晚上,他見過裴不度的尺寸。如果沒有潤滑工具,他肯定會被廢了。
話說,自己在想什麼呢。自己拒絕裴不度隻是因為作案工具不齊全?
阮落又羞又愧,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看著抬不起頭的阮落,裴不度嗤笑,抬手。一股力量就把阮落猛地抓了過來,撞在裴不度的胸膛上。
“哥,我真沒騙你。”阮落的頭埋在裴不度的胸膛上,含糊地說。他差點又要找個視頻給他哥看。隻是感到裴不度一隻手已擁緊了自己,阮落閉上了眼睛。
裴不度身上那股低淡的麝香味一下子變得濃鬱起來,讓阮落暈暈沉沉,心跳加速。隻是一個滾燙的東西抵上他的腹部,又讓阮落回過神來。
裴不度摸夠了,才抬起阮落的下巴,親吻他的唇。相對於裴不度肆無忌憚的摸探,親吻倒是非常溫存。吻夠了,才鬆開了阮落,聲音啞啞的,“洗澡去吧。”
沒想到裴不度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了自己。阮落趴在他的胸膛上沒動。腹部上壓著的東西絲毫沒有消退的樣子。
“哥,把燈關了。”阮落鬼使神差地說。
裴不度一時半會兒沒動,下一刻,四下便一片黑暗。
阮落與裴不度一起時,總像是夜晚的時間特彆長,在夜晚中是各種滋生的怪物與人心。
但這次黑暗裡,隻有不規律的心跳與不穩的呼吸。雖然裴不度放開了自己,阮落卻想為他做點什麼。阮落挪動一下身體,雙手握了上去。
攬著他的裴不度明顯發生了變化。黑暗中,阮落辨識著裴不度的呼吸,一邊毫無實踐經驗地紙上談兵,裴不度的呼吸聲聽起來似乎被他弄得更加煎熬。
阮落又想了個彆的方法,隻是裴不度作為他的唯一操練對象,還是紙上談兵。阮落臉燙得厲害,心想幸好關了燈。他的身體滑了下去。裴不度那隻大手揉進了他的頭發,有點吃痛。
然後,屋裡燈一直就沒開。阮落連澡也沒洗,摸黑落跑到自己臥室,希望明早一覺醒來,誰也不記得這事了。阮落把自己埋進了被子在想,自己中邪了吧,這是。
就像在《NPC》那晚,自己主動為裴不度貢獻出半床被子那樣。
明明知道這個舉動,隻會讓裴不度得寸進尺。如果以後再同睡一張床,裴不度不會再隻是隔著被子,握著自己的手了。
阮落也不知道在害羞什麼,害怕什麼。隻覺得自己和裴不度之間的關係,越捆越緊。有一天,裴不度要是忽然離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習慣回到以前的生活。
因為害羞,阮落第二天起得很晚,他哥也依然在睡。看到裴不度睡的張窄小的沙發,心裡還是有點愧疚。
裴不度在阮落身邊會睡得很沉。睡在彆處,最多就是淺眠,有時甚至沒睡。
果然,一聽到響動,裴不度睜開了眼睛,那雙狹長的眼眸含著一絲慵懶的笑意。
“哥,你你醒了。我去做飯。”阮落忙溜進廚房。
阮落下了兩碗麵,分量不多。他每次做飯裴不度都會賞臉吃上一兩筷子,但都不多。
今天阮落在想:哥,你不喜歡吃人間食物,就彆勉強自己了。
但碗一端出來,梳洗完畢的裴不度已施施然走了過來,在餐桌前好整以暇地坐下。
這人,真是......阮落硬著頭皮坐下。
裴不度拿起筷子吃了口麵,含笑著說:“好吃。”
阮落心想,哥你說這話不尷尬嗎?
這兩個字毫無意外,引發了阮落彆的聯想……這飯是吃不下去了。
阮落終於想到一個不尷尬的話題,“哥,我請了陸師兄為江玉容做場法事。”
江玉榮的靈魂看來也是被施塗塗打散的。現在隻有請陸師兄送江玉榮最後一程。
其實阮落還想為江玉榮找到自己的父母,隻是這已是十年前的失蹤事件,當時報沒報警都很難說,找到她父母的希望渺茫。
至少先讓江玉榮的靈魂得到安息。阮落想。
還有一個奇事,他沒對裴不度說。
“什麼時候?”裴不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