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阿月一出去,阮落趁把他哥不注意,就掐著他的兩條腿把他抱起來。其實這個動物十分沉,隻是肢體軟柔,阮落呼哧一聲,把他哥就丟進熱水桶裡。隻是他哥在落入水桶的時候,咬住阮落的衣領,正用力的阮落重心不穩,跟著一頭也栽進木桶中,噗通一聲。阮落落湯雞一樣從裡麵冒出自己的小腦袋。

過去的木桶再大,也還是隻木桶。比不上現在的按摩大浴缸。一人一狼一起進去,就顯得地方更小了。銀狼浮遊在阮落的雙腿之間,也頂著個**的狼頭,對著阮落。

阮落隻能慶幸這是大白天,否則裴不度肯定不會乖乖以狼的樣子呆在裡麵。即然阮落已身處木桶,他也隻能承擔起他哥洗澡的義務。

阮落的手抓揉著狼王的柔軟的毛發,為了避免尷尬,阮落還在要說些重要事情,“哥,我打算去犬舍一趟。劇情裡雖然沒提這個地方,但我覺得很重要。可能和爭奪皇位有關。”

他哥被阮落揉得無比舒服,眼睛已眯成一條縫,此時睜開那雙金色瞳仁的眼睛對著阮落。

在裴不度的眼眸裡,阮落看到了反對。

阮落知道他哥在想什麼。

原因.....肯定不是隻擔心阮落安全。以裴不度的自負,他覺得再危險的地方,也能保全阮落。

“我還可以向薑觀海打探打探彆的事。”阮落小心翼翼地說。

果然,阮落話音剛落,他的手指就被狼王咬了一口。當然,疼倒是不疼,就是麻癢。接著他哥往水裡一沉,阮落腳趾頭也被這樣咬了一口。等這隻狼還想繼續耍流氓的時候,阮落已漲紅著臉,從木桶裡逃了出來。

阮落換好衣服,帶著他哥出門,對著坐在外間的阿玉,“帶我去犬舍。”

“犬舍是你這種人能去的地方?”阿玉在吃點心。

“如果你消息靈通的話,就應該知道殿下已讓我協助薑侍衛管理犬舍。”阮落說。

阿玉臉色不好。他也聽到了消息,覺得難以相信。這個還要讓自己看管的奴仆,喬晉怎麼會放心讓他進入犬舍。阿玉恨恨地看向阮落身後。那隻全身披雪的銀狼,半眯著眼,懶懶洋洋地踱跟了上來。

阿玉想到自己的肩頭,語氣一改:“我隻能帶你到外麵。沒有殿下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犬舍並不難找,王府後院挨著個不大不小的山頭,犬舍就建在山裡。阿玉把阮落帶到邊緣,便不動了。沒喬晉的許可,他也不能入內。

阮落則徑直向犬舍方向走去。隻是還沒等他靠近,守在外麵的士兵已把阮落攔了下來。士兵裡沒有人認識阮落,但看他的衣著打扮像是王府裡的家眷,正要出言把他驅趕走。

“我找薑首領。”阮落說。

“找薑頭,你是誰?”侍衛七嘴八舌,對著阮落很是好奇,但就是不讓他進去。

正說著,薑觀海從裡麵出來,一張木然的臉一愣,他想不到阮落會自己過來。

阮落微微一笑,“薑侍衛,我能進去看看嗎?”

犬舍是喬晉的軍事重地,也是他的秘密武器。但薑觀海看了阮落一眼,又看向他身邊的銀狼,“我來帶路。”

一進這個山洞,阮落發現裡麵是個浩大的工程。如同一個修葺完備的地牢。同時,動物的腥臭與山洞的陰冷撲麵襲來。

阮落聽到了犬吠聲。果然幾步一轉,甬道兩邊全是鐵籠子,裡麵關著無數隻惡犬,聽到動靜都向鐵籠子撲了過來。

薑觀海以為這些畜生會叫個不停,但不知何故,此次叫了幾聲,便集體啞然熄火。

薑觀海落在軟落身邊那隻一直懶懶的,處於打盹狀態的銀狼身上。

阮落隻覺得味道難聞,抬起手好幾次都想掩住鼻子。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自己居然這樣嬌貴。又想洗澡了。

薑觀海腳步不停。拐了一個彎後,接下來依然是鐵籠子,但裡麵的已經不是惡犬而是各種老虎豹子大型猛獸。

直到來到第三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同前兩個地方。這裡有間屋子,屋子儘頭有道門。門被鐵鎖重重鎖住。除了有五士兵,持戟而立。還有三個道士,正圍坐在一旁研究什麼。

聽到腳步聲紛紛放下手裡的筆紙,向阮落看了過來。

在薑觀海的命令下,士兵把鎖打開。薑觀海對阮落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阮落邁步而入。那一刻,覺得自己看到地獄的樣子。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才在上午見識過的那隻黑熊。是他的腳下摁著一隻狐狸。

現在他依然俯著身子,喘著粗氣。如同人一樣發出浴望的吼聲。在他身下的是一個人。衣服被撕得如同破紙片,掛在身上。

阮落渾身發冷,瞬間有種想吐的感覺,腳步不由往後退了半步。薑觀海怕阮落跌倒,就想去扶他的肩頭。

隻是剛一動念。那隻銀狼便擋了過來。銀狼高大漂亮,伸出舌頭舔了舔阮落的手指。

裡麵的黑熊似有所覺,抬起那顆黑沉沉的腦袋,一雙發紅的眼睛落在銀狼上。那隻發動機般的龐大身體立即停止了動作。

“裡麵的人是誰?”阮落問。

薑觀海見慣不慣:“犯了錯的下人,出逃的丫頭。要麼喂狗,要麼就送到這裡。”

阮落身上的寒意讓他手指冰冷。

“這些動物,是怎麼回事?”

“以後殿下會告訴你。”薑觀海沉默片刻說。

看來這是絕密中的絕密。

阮落強忍生理上的惡心與顫栗感,繼續往前走。越走越心驚。這些關著的動物有著動物的形態,卻又有著人的□□。阮落還想繼續往前走,他發現銀狼不走了。

阮落停下來去看他哥。大概他哥是覺得他太嬌貴,受不了,也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了。

阮落從裡麵出來,才深深吸了一口來自山風中的新鮮空氣。他向薑觀海道了彆,帶著銀狼離去。

兩人一起的時候,薑觀海不怎麼看阮落,但阮落轉身離開時,他目光一直注視著阮落的背影。

一到屋,阮落就把門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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