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果然是豔冠天下,臉若芙蓉。但阮落的目光卻看向花魁身邊的人。一身青色文人裝束,包著頭巾。自動載入劇情讓阮落知道這是太子喬學備。
“見過殿下。”阮落剛要行禮,喬學備已一把拉起阮落。一雙明亮的眼睛凝視著他。
阮落心裡一動,難道太子也喜歡阿月。
阿月其實本質上是個萬人迷設定?
“和你同來之是誰?”喬學備說。
“我最信任的人。在他在我身邊一直照應著我。”阮落說。
“最信任?”喬學備愣了愣,隨即釋然,“這樣最好,你一個人在那裡我也不放心,提心吊膽,有個人在你旁邊,給你說話解悶也好。”
“裴哥幫了我很多忙。”阮落說。
“以後我會重重賞賜他。”喬學備說,“月琦,你那邊有什麼消息。”
阮落也不隱瞞,三言兩語對喬學備說了喬晉的犬舍。
喬學備的神情顯而易見地沉重下來。
毋庸置疑,這些都是用來對付他這個太子的。
“月琦,我這次出來是調查城中男女失蹤案。最近三個月,城中不時有人口失蹤。都是貧困無依的年輕男女,年齡不滿二十。而且個個容貌不凡,因為家境貧寒,報官也沒有引起重視。前一個月我身邊一個家仆女兒失蹤,臉有淚痕,我主動問起,才發現了此事。這才知道原來已有失蹤人口達百人之多。我上書了父皇,父皇讓人追查此事。”
阮落在想,這位太子在故事裡,算是一號男配。隻是不知道是正是邪。
目前看來,太子端方雅正,心思細膩,否則不會連一個仆人的神情都會注意到。
阮落問喬學備:“太子可有懷疑對象?”
太子臉色不好,“失蹤人口大都集中在三弟府中範圍。剛才月琦所言,他用邪術馴養畜生,由此可見,更有可能和這樁失蹤人口有關。”
阮落心裡說:自信點,把“可能”兩個字去掉。
“月琦,你在三弟府中就此案件,多加打探。拜托了。”太子說著,一把握住了阮落的手。
阮落的視線下移,在想自己抽還是不抽。不抽自己實在不自在,太子一雙眼睛,似含情般凝視在自己臉上。
抽的話,出人設。是不是不利於劇情發展。
耳邊就聽太子說:“月琦,你辛苦你了。一切塵埃落定後,我一定為你家族平反。”頓了頓,“也會給你個名份。”
“多謝殿下。”阮落把手抽了出來。
回去的路上,阮落說:“哥,這事和喬晉有關是沒跑了。他本就是《寵奴》男主,所有的故事都是圍繞他進行。”
阮落分析劇本一套一套,“昨天在犬舍看到的那些強行開智的畜生,哥你也說是被魔物沾上了魔性。再加上最近幾個月,城中少男少女失蹤。這樣一聯係起來,肯定是他在後麵搗鬼......”
“哥,有什麼邪術,需要年輕男女,而且還是容貌不凡的。”阮落問,“除了爐鼎。”
“爐鼎並不需要這麼多人。適合修煉的,少則一個,多則三五個。”裴不度說,“需要這麼多人,或是吸血或是采氣,也有可能隻為滿足**。”
阮落不由聯想到那隻黑熊。那種陰冷的感覺又上來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弄清兩者之間的聯係。
阮落其實想到一個辦法。
以他和裴不度出類拔萃的顏值,在街上轉悠,守株待兔,等人自動上門,把他們擄去。
隻是這個行為耗時太長,也有一定的偶然因素。
“哥,我有個辦法可以賭上一賭。”阮落眼睛興奮。
日常總是裴不度在前麵給他擋風擋雨,現在他也要在這個劇情發揮自己的特長。
“原著中喬晉如此提防阿月,他很有可能已經懷疑阿月就是太子那邊的人。我可以用這來直接激怒他......”
“不許。”裴不度直接打斷。他不願意阮落冒任何一點險。
“我有辦法。等那隻狐狸來的時候,可以從它身上入手。
”
阮落瞅著裴不度,心裡說:哥,你能一眼看出薑觀海對阿月有好感,怎麼就看不出那隻狐狸喜歡你呢?
而且等那隻狐狸再次光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兩人都沒想到,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機會已經主動送上門。
阮落一回去就發現門口站著薑觀海。
阮落看了一眼銀狼裴不度,用眼神暗示:剛好自己送上門。哥,就按我的計劃來行事。你彆搗亂。
銀狼那雙金色瞳仁睨了阮落一眼。
喬晉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旁邊站著阿玉,臉上有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喬晉心裡拿著把折扇,開開合合,臉上陰雲密布。
“殿下?”阮落一見喬晉,顯得有些慌亂。
“你去哪兒了?”喬晉陰氣沉沉地說。
“……出去轉轉。”阮落說。
“出去轉轉?這是見了誰?”喬晉把扇子扔在幾案上。砰的一聲響。
阿玉給喬晉倒了杯茶。
“你是覺得我對你有幾分寵幸,就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不想我把你喂狗的話,就老老實實地說你剛才出去做什麼了?”
“殿下,你真會舍得拿我喂狗嗎?”
阮落那雙烏黑的眼睛像是汪著水,瀲灩生輝。
阮落的自信來自於他對劇情的掌握。
劇情就是這樣設定,喬晉即使再變態,還是對阿月心有所屬。即便是把他關黑屋,讓他挨鞭笞,還是喜歡他。
這設定真是即古早,又狗血,還又變態....
阮落在心中還是忍不住吐槽。
“殿下就是這樣喜歡我的嗎?”阮落一問到底。
喬晉那雙眼裡,充滿了偏執的陰鬱與嫉妒,“我那哥哥是如何喜歡你的?”
阮落心裡一鬆。看來他賭對了。喬晉果然知道他是太子那邊的人。
阮落似乎怔了怔,但眼睛依然毫不避諱喬晉,“太子可以為我家族平反,消除我的奴籍……殿下可以嗎?”
“你想得美,你永遠是我的奴隸。”喬晉陰沉沉地說。
阮落睫毛一垂,似是無奈而憂傷。
“他今天見你對你說了什麼?”喬晉緊握的手顯示他並不像表麵表現的那樣平靜。
“太子在調查城中男女失蹤案件……”
看到喬晉收縮的瞳孔,阮落繼續說,“
他認為是你是背後主謀。殿下,犬舍那些畜生與城中人口失蹤案有關吧。”阮落問。
喬晉不回答,隻是盯著阮落,似乎在掂量他話語的分量。
“那天晚上的刺客,你可知道。”
果然是個利己主義者啊。這個時候考慮的依然是鏟除異己。
“是太子派來的。隻是我並不知道這人是誰,他和我一樣潛伏在這裡。隻是裴哥的出現,打亂了太子的計劃。讓這個計劃功虧一簣。”阮落說。
喬晉這才想起那隻狼。隻是那隻一向粘在阮落身上的銀狼,現在十分慵懶地臥在一張椅子上,無情無緒,似乎並不懂兩人之間現在劍拔弩張的氣氛。
喬晉莫名心情鬆弛了點。
現在,喬晉又盯向阮落,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晉問,“你和喬學備睡過沒有?”
“太子和你不一樣。他尊重我。”阮落淡淡地看著喬晉。
“尊重你?”喬晉像是聽到有生以來最大的笑話。笑完了,猛地站了起來,幾步上前,如同爆發的猛獸般,就要扯阮落的衣服,阮落立即後退一步,“彆碰我,我嫌臟。”
“你喜歡喬學備?”喬晉從牙縫裡冒出幾個字。
“他比你好。”阮落說。
喬晉眼睛中的怒火在翻滾過幾數遍之數,冷了下來,“薑觀海!”
一直在門口注視著事態發展的薑觀海立即聞立進來。
“即然他想要知道那些失蹤的男女去那了,你就把他帶過去,讓他用自己的眼睛親眼確定。”
喬晉用他單一而有力的演技,再一次證明那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薑觀海一時半會兒沒動。
喬晉向江觀海看過去。
“跟我走。”薑觀海對阮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