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外麵的阿玉心裡總是有些不甘,心裡想著如何在阿月麵前扳回一局。但摸了摸自己肩頭尚未痊愈的傷口,咬了咬牙。
這時,裡屋似乎有些聲音。阿玉豎起耳朵,若有似無的,有些不確定。他輕手輕腳走到門前,隔著門縫一看,驚呆了。木桶裡有個妖精般的長發男子,正在吃著阿月的嘴唇。
阿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眨了眨,那人又在親吻阿月的脖子。阿玉的心差點從口腔裡跳了出來。
這人是從哪兒來的?阿月這麼大的膽子,如此明目張膽地和人偷情。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聲音,“殿
下到。”
阿玉眼睛一亮,還沒等他出去迎接,喬晉已掀簾而入,“他睡了嗎?”
“正在洗澡。”阿玉興奮得臉發紅。心裡一陣竊喜,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阿月與人偷情,喬晉豈不是逮個正著。
喬晉大步過去,阿玉緊跟其後。喬晉一掀簾子,走了起去。正在洗澡的阮落,觸不及防,一把扯過旁邊搭放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那張臉還透著緋紅。
阿玉看向木桶,看向窗子,再看向床鋪……彆說那個妖精般的男子,即便是那隻日常跟著阮落的銀狼都不見蹤跡。
阿玉捏著手,有些恍惚。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可能。可那個男子到底在哪兒。
“殿下,您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阮落紅著臉,輕聲問。
喬晉盯著阮落那張如玉如脂般,還透著緋紅的臉,心神一蕩,不禁走了過去。
“殿下,請您站住。”阮落輕聲卻堅定地說。
喬晉有些生氣,他從沒有被人這樣命令過。但這話從阮落嘴裡說出來,似乎和彆人又有些不一樣。他並不僅僅是生氣。
“請您先學會尊重我。”阮落輕聲說。
沒有尊重的喜歡,不過是被物化後的占有欲。甚至比不上麵對一隻貓,一隻狗時的真心。
而嘴裡說著“喜歡”,行動上卻隻有傷害,也不過自我陶醉,或是欺騙。
一切喜歡的前提都應是被平等對待。
喬晉停住了腳步,並不僅僅是因為阮落的話,而是那雙烏溜溜的眼睛。
阮落這才說,“殿下,您有什麼事要吩咐?”
喬晉居然有些難以啟齒,目光看向彆處,才說:“你和我哥可會見麵?”
阮落說:“太子會想辦法見我。”
“他不是讓你追查人口失蹤案嗎?你與他見麵時,不必隱瞞,把你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他。”
喬晉頓了頓:“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做就行。”
“殿下是沒有完全信任我。”阮落說。
喬晉看了過去。
“所以,殿下是要用這來試探我。”阮落緩言輕語,“隻是如果殿下不信任我,無論我怎樣做,你都不會放心。”
喬晉盯著阮落。隻是軟柔得如同隻兔子一樣的小東西,麵對他卻如此大膽。
“不管我信不信任你,你都會是我的皇後。”喬晉從牙縫裡說,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玉佩,放在桌上,“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一直帶在我身邊……送給你。”
喬晉說著轉身而去。神情恍惚的阿玉跟著一起出去。
阮落從木桶裡出來,在他哥那雙毫不避諱的目光下,快速把自己收撿乾淨後,又把喬晉的玉佩收了起來。
這東西沒準以後還有用處。隻是拿起這個玉佩時,心裡忽然有些恍惚,他似乎覺得自己以前也曾有過一塊獨屬自己的稀罕東西,就掛在自己的腰間。
應該是上輩子吧。
阮落把玉佩隨手丟到玉如意那個抽屜裡。
“哥,我猜喬晉是要把這事嫁禍給太子。就是不知道他如何嫁禍。原故事中隻提到了攻打太子府這個情節但是哥,這裡有個矛盾。”
阮落坐到床上,麵對裴不度,“如果皇帝還在的話,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我推側後麵的劇情是,喬晉把這事嫁禍給太子後,一種可能是嫁禍成功,然後太子黨一派因為事態緊急,在被問責之前,先一步害死了皇帝,然後才有喬晉進攻太子府這個故事。”
“但這個太子截止目前,好象是個正麵角色,謀逆這種事,似乎有些出人設。所以,第二可能性更大。這就是嫁禍沒成功,皇帝明查秋毫,知道是喬晉所為。於是喬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皇帝或毒殺或圍伏後,接著進攻太子府。”
阮落眼睛發亮,問:“哥,你覺得我這個劇本怎麼樣。”
懶懶臥躺在床上的裴不度輕笑:“落落很厲害,我相信你。”
阮落唇角彎了起來。
“進攻太子府後,阿月或者出於愧對太子,又或者是被太子安排,身上抹了藥,與喬晉同歸於儘……至此整個故事完結。”阮落說。
“如果攻入太子府,生門沒有出現,那麼必定會在最後一刻出現。”裴不度輕撫著阮落的嘴唇,“屆時,我會做個傀儡來代替你,騙過六世書,然後我們就從生門裡出去。”
“哥,你還會做傀儡。”阮落無比新奇。
似乎用不了多長久就可以從這裡麵出去,阮落無比放鬆而喜悅,似乎沒有為自己絲毫擔心。
裴不度想到才進入六世書時,阮落瞻前顧後,隻是因為一開始誤以為自己會成為喬晉,而他將會要了自己的命。
“我還會做其他的東西。”裴不度柔聲說,“出去後做給你看。”
“嗯。”阮落彎起嘴角,對著裴不度燦然一笑。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