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桓挑眉嗤笑了一聲,沒對魔侍的馬屁做出任何反應,反而下達了另外的命令:“你傳信給蓮月,告訴她可以撤回安插在方昊天身邊的探子了,同時也是時候將他坐享齊人之福的美事傳播出去了,不過記住,暫時彆讓那些撤回來的探子身份暴露。”
他要等合適的機會才把方昊天供養了一大波魔域女修的事情揭露出來,想來到時候方昊天的臉色一定格外精彩好看,反應一定非常出彩,肯定能給蕭桓帶來極為有趣的戲碼。
等魔侍領命退下去之後,蕭桓朝顧瑾辰微一頷首,笑吟吟道:“你也是知道我打算的,你覺得我突然想到的那個點子怎麼樣?這一次,你可有信心為魔域守住疆域,打退正道一方的年輕英才?”
為了讓顧瑾辰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找方昊天了結恩怨,蕭桓還真的想出了一個點子,也折騰出了一個新花樣:
他決定把第二屆正魔大會辦成雙方年輕修士的大比武,以雙方傑出英才的比試結果來決定正魔兩方的高下地位,也決定那片被魔域硬生生從正道搶走的地盤如何分配。
顧瑾辰下意識地摸了摸放在他手邊的寶劍,觸及冰冷且粗糙的劍鞘,他心頭的熱血仿佛都被蕭桓一句話給點燃了,但他心中越是熱血高漲,就越是冷靜從容,仿佛有一塊理智的堅冰將那團熱血包裹了起來,熊熊燃燒的火焰會讓他更為專注積極,但卻不會衝垮他的理智。
“我一定能。”顧瑾辰撫著身邊擺著的劍鞘,鏗鏘有力地回答,他沒有說有沒有信心,而是說他一定能做到,他的決心和意誌已然全部展現於這句話中,沒有一絲半毫的動搖。
當正道十大勢力再次結伴來到韓連山時,他們就發現發現山頂石台上的布置發生了改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時的模樣。
原本擺放在石台正中央的兩張石椅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比武台,而比武台外圍是一圈依次上升、環繞著中央地帶的石階,韓連山山頂的這個石台呈碗狀往中間凹陷,中間是比武場,外圍一圈是供人就座的座位。
因正陽門遠在北域冰原,受到的影響和損失最小,故而與另外九方的愁容滿麵相比,正陽門掌門都算得上是春風滿麵了,此時他見石台模樣與他印象中的大有不同,不由第一個咋呼著開口問道:“這裡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魔域到底打算做什麼?這比武台是什麼意思?”
正道此次前來韓連山的道修心頭都是一凜,心頭一陣七上八下。可不管他們心中如何焦急擔憂,卻偏偏猜不到魔域擺出這樣的陣仗來是打算做什麼,隻能各自警惕,半點不敢放鬆。
就在正道修士們停在韓連山北邊的半空中,遲疑著不知道該往何處落足時,韓連山以南突然飛來一座無比龐大、猶如堡壘似的飛天靈船,在這座靈船外側,有數百艘小號的靈船護航,同時還有不少魔修禦使飛劍遊弋於側麵,時刻警惕著周圍。
被圍在最中央的這艘靈船上插著一麵迎風招展的寬大旗幟,幽深玄底的旗幟上以銀紅金線紋繡著一朵熊熊燃燒的紅蓮業火,業火被紋繡得栩栩如生,在旗幟被高空狂風吹拂得不斷擺動時,其上的業火更像是隨時都可能從緞麵上撲出了擇人而噬。
龐大無比的飛天靈船徐徐靠近過來,雖然這座靈船體積很大,但它在空中飛行而過時卻給人靈活優雅的感覺,不見半分體型累贅該有的笨拙和蠢慢。
似是發現了停在韓連山北麵的這一群道修,原本在飛天靈船周圍遊弋不停的魔修中突然飛出一人,直奔正道這一方而來,這從魔修中飛出的人引得正道一陣騷動,有好幾個膽小些的道修以為魔域要開戰,忙不迭地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
越眾飛出的魔修無視一乾道修警惕防備的目光,也好像根本不為自己隻身麵對一群道修而驚惶害怕,他甩手一拋,一枚玉簡便直衝正道修士而去。
等這枚玉簡被浩陽真人伸手擒住,這名隻身麵對正道所有修士的魔修冷聲道:“此乃魔尊陛下擬定的第二屆正魔大會的規矩,你們且研究清楚,莫要壞了規矩,壞了魔尊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