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的臉頰依舊通紅,尷尬癌都要發作了。她捂著臉問飛歌:“我不是讓你端茶來給我嗎?怎麼是公子上了馬車?”
飛歌攤攤手,也很是無辜,“公子自己說要端過來的,奴婢總不能不聽他的。”
宋瑤撫著額頭,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她睡過去之前是不是還抱怨他摳來著?還讓他喂了自己喝茶?
而且是在她剛去他家裡大鬨一場之後。
這人怎麼回事啊?真的這麼好脾氣?還是另有所圖……
宋瑤覺得越發看不透他了。反正她覺得如果易地而處,自己不喜歡的人這麼使喚自己,她肯定是要發作的。
飛歌在旁邊奇怪地打量著她,見她時而捂臉,時而出神,臉上還滿是潮紅,衣襟處也有些淩亂。
難不成他們方才在馬車裡……飛歌覺得自己懂了。
“娘子也不用這般,娘子和公子……反正早就是一家人了。”飛歌用一種‘我都懂’的眼神看著宋瑤。因為想在宋瑤麵前賣乖,特地多勸慰了兩句,“咱們這馬車隔音效果好的很,奴婢在外頭一點響動都沒聽到。娘子且放心吧,隻要奴婢不說,旁人不會知道的。”
宋瑤不解地看著飛歌,總覺得她的神情是說不出的曖昧。
沒多會兒,馬車停到了吉慶街上。
宋瑤下了馬車後低著頭就隻管往後宅去,發現楚承昭沒有一道跟過來之後,宋瑤終於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周嬤嬤快步迎了上來,看到飛歌腫脹的半邊臉,她倒吸一口冷氣,緊張地將從宋瑤從頭看到腳,才開口問道:“娘子此去可有受傷?”
宋瑤對著周嬤嬤安撫地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往屋裡走,“沒有受傷,太太的脾氣倒也不是十分壞。就是不知道飛歌說錯了什麼,惹得太太不悅,親手教訓了她。”
飛歌在旁聽了心裡直咂舌她說謊不眨眼,隻是這會子她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誰讓太太已經厭棄了她,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呢。
周嬤嬤讓輕音帶飛歌去上藥,而後親自去灶上端了飯菜來,“灶房裡早就做好了的,也不知道娘子什麼時候回來,就一直用火溫著。您先吃口墊墊肚子,老婆子已經讓灶上重做了兩道熱菜,一會兒就給娘子送過來。”
聞到飯菜的香味,宋瑤是真覺得餓了,忙坐下喝了兩口湯羹。
溫熱的湯羹下肚,她舒服地吐出一口氣,再看桌上的菜,又是清一色的少油清淡的菜色。宋瑤挨個吃了一遍,覺得嘴裡真是半點滋味也無。
“我剛回來的時候還聞到街上似乎有烤鴨的味道,嬤嬤讓人跑一趟,給我買半隻來吃吧。”出門了一趟,見識到了外頭的熱鬨繁華,宋瑤被勾起了饞蟲。
保不齊哪天侯府那太太就來把自己趕走了,她可得趁現在把想吃的想喝的都給享受一遍。
周嬤嬤方才還同她親親熱熱的,這時候卻不肯了,止住了笑,語重心長同她道:“娘子彆怪老婆子囉嗦,您如今雖然脈象還未確認,但是老婆子看那大夫還是有幾分把握的,您這段時間就該忌口了。尤其街上那些個東西,不知道乾不乾淨,仔細回頭吃壞腸胃。”
宋瑤雙手捧著白瓷碗,饜足又喝了兩口,而後才迷茫地看向周嬤嬤,“什麼脈象?什麼忌口?大夫不是說我已經沒事了嗎?”
“娘子原來自己也不知道?”周嬤嬤想著宋瑤這麼大的姑娘了,肯定是記得自己的信期的,從兩淮回來也快一個月了,她的月事遲遲未來,照理說最有感覺的該是本人才是。
周嬤嬤哪裡想得到,末世之後人類基因發生巨變,女人經期根本是紊亂的,宋瑤上輩子長到十九歲,攏共沒來過幾次月經。
宋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邊拿筷子夾菜,一邊道:“我不知道啊,昨天大夫就說我沒事,然後拉著公子出去說話了。難不成他是騙我的?不該吧……”
這傻丫頭哎!周嬤嬤無奈地看著她,“娘子,大夫說你可能有孕了。”
‘啪嗒’,宋瑤手裡的筷子掉進了菜盤子裡。
她愣了半晌才動作僵硬地回頭,看向周嬤嬤:“嬤嬤,你說我什麼?懷……懷孕?”
周嬤嬤道:“本是不想和娘子明說的,畢竟那大夫也說再過一旬半月的才能確診,隻是老婆子看娘子竟一點都不都沒感覺似的,這才多嘴提了一句。娘子寬寬心,若是誤診也不妨礙的,公子和娘子都年紀尚小,日子且還長著呢。”
原來之前男人在侯府說的她懷孕了,不是為了讓嫡母鬆口而撒謊,而是真的!
不過就那麼糊裡糊塗的一次,她居然懷孕了???!!!
一次中招,古代人這麼容易懷孕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飛歌:我懂了。
宋瑤:你懂個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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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呢!一個都不許給我少!
少了我狂哭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