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看到自家兩個寶寶,眼睛立刻一亮。
李皇後麵上的笑容卻是微微一僵——這兩個孩子才是今日這周歲宴上的主角,如今宴席還未過半,算著時辰,兩個孩子應該還沒有抓周,怎麼就給抱到後頭了?而且還是寶慶親自送回來的,難不成是前頭出了什麼事?
不過眼下這種場合她也不方便和寶慶公公細說,隻能道:“麻煩你跑一趟了。下去歇口氣再回前頭去吧。”
寶慶公公笑道:“老奴不敢托大,不過是走幾步的功夫的,可不敢擔娘娘的一聲‘麻煩’。前頭還是要緊事,老奴就不叨擾娘娘這裡了。”
李皇後一聽他說有要緊事,也立刻明白過來前頭是真的出事了。
她麵上不顯半分,繼續和身邊的命婦說話。
宋瑤是早就迫不及待地讓人把兩個孩子抱到了身邊,然後她就發現安安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哭過的模樣。
殿內不少命婦還都沒見過這兩個孩子,對他們也是充滿了好奇,他們回來後,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宋瑤隻能按捺住心裡的擔憂,將安安麵朝裡抱著,對其他人歉然道:“這孩子認生,讓你們見笑了。”
本就是剛滿周歲的孩子,認生怕人也在情理中。
李皇後見她這般說,也笑著應和道:“小丫頭到底嬌氣些,讓你們見怪了。”
眾人自然道不敢。這個說:“小姑娘這樣才討喜。”
那個道:“小殿下這般已經很好了,我家丫頭小的時候可比這嬌氣多了。”
好在懷遠還和平常一樣,李皇後又把話頭引到懷遠身上。
眾人自然而然地開始誇獎起懷遠了。
宋瑤在旁邊陪著笑,心裡卻是已經忐忑到了極點。
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家閨女了。她打生下來就是乖巧到了極致,除非是餓了或者拉了尿了,才會哭兩聲,引起旁人的注意,就算後來她生悶氣,也是氣鼓鼓地掉眼淚,很快自己也就調解好了。
現在安安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顯然是大哭過一場。
能讓安安哭成這樣的,肯定是大事!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李皇後就轉頭對宋瑤道:“兩個孩子看著都沒什麼精神,你先把他們帶回去休息吧。我看你臉色也不大好,我這裡不用你伺候,你就陪著孩子們一道歇著。”
宋瑤連忙起身應是。
帶著孩子們出了大殿,宋瑤才呼出一口長氣,她的心思已經完全用在了猜發生了什麼事了。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露出點什麼。
回到偏殿之後,宋瑤立刻屏退了其他人,將安安抱到懷裡從頭到尾瞧了一遍。
見閨女連頭上的小揪揪都沒有亂一絲一毫,宋瑤這才開始問閨女方才去點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安剛還忍得住,現在被娘親一問,又委屈上了,一遍抽噎地哭起來一邊道:“曾祖父,抓安安。”然後又把小手伸到宋瑤嘴邊,“娘親呼呼。”
安安到底還是個周歲的孩子,宋瑤也沒指望她立刻從她嘴裡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握著她的小胖手呼氣,“娘親呼呼,安安不痛了。乖啊,不哭。”
安安一頭紮進她懷裡,抽噎了好一會兒才被宋瑤哄好了。
後頭宋瑤接著問,安安斷斷續續地道:“杯杯裡有好喝的,安安伸手想吃,曾祖父就罵我……”
原來隻是這樣,宋瑤放鬆地歎了口氣,抱著安安哄道:“曾祖父不是罵安安哦,是今天大人都在喝酒。那杯子裡肯定是酒,小孩子不能喝的。喝了會頭疼犯惡心,很難受很難受……曾祖父是為了安安好。”
安安雖然被宋瑤教了很多常用詞彙,但是酒這種東西她還沒見過——她爹在家從來不喝酒的。所以她聽得一知半解,噘嘴道:“香。”
宋瑤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小饞貓,香也不行。等你大一些,娘親讓人用甜甜的果子給你釀果酒,酸酸甜甜的比那好喝多了。”
要說兩個孩子哪裡和宋瑤最像,就是都有些嘴饞。果然安安一聽還有更好喝的就不難過了,點著小腦袋說:“好。”
宋瑤又抱了她好一會兒,後來看她哭過之後困得直迷瞪眼,哄她睡著了才把她放下,蓋上了被子。
懷遠回來後一反常態地沒有玩九連環,而是眼睛有些放空,宋瑤就以為他也困了,問他:“懷遠困不困?要不要也睡會兒?”
懷遠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小大人似的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他娘:“什麼是死人?”
宋瑤臉上的笑立刻僵在了臉上,她緊張道:“什麼死人?哪裡死人了?”
懷遠伸手指了指前朝的方向。
宋瑤的心是真的提到了嗓子眼,前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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