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兩個沉默了許久,永平帝到底還是沒有應承下來,隻讓楚承昭先回去,說自己還要再做定奪。
楚承昭從養心殿離開了,雖然沒有得到永平帝的準話,但他已經下了決心,非去南詔一趟不可,也有信心可以說服永平帝。
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家裡宋瑤和兩個孩子了。他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自然是不放心把宋瑤和孩子們留在宮外的,便想著這幾日得空,趕緊先陪著他們搬進宮裡,等他們習慣了宮裡的生活,他也是時候啟程了。所以到了坤寧宮之後,他沒有急著帶宋瑤和孩子們歸家,而是把宋瑤帶到了剛修繕完畢的東宮。
因為去南詔的事情還沒決定,楚承昭本是沒想這麼早就和宋瑤說的。但是他言語間還是流露出了對宋瑤和孩子們的不放心,加上平時看著迷迷糊糊的宋瑤這天也格外警醒,居然一下子就分辨了出來。
聽楚承昭說完今日前朝關於南詔的事,宋瑤咧了咧嘴苦笑了起來,這一瞬間她連嘴裡都是苦的。
她多希望是她想多了呢。
明明在她穿過來之後,原書的劇情已經開始發生了轉變。楚承昭也比原書更穩當、更提前地坐上了儲君的位置。所以她一直以來的擔憂漸漸地被拋到了腦後,想著既然前頭發生了改變,那麼後頭那些凶險應該也就可以大步跨過了。
可誰成想,繞來繞去,楚承昭在沒有被威逼的情況下,居然自發性地主動想去平定南詔……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般。
楚承昭看她一臉凝重,就用手抹平了她眉間的‘川’字。
“我這一時半刻也不會去的,且有段日子呢。而且皇祖父態度也算強硬,不一定會應允的。八字還沒一撇,你現在怎麼就愁上了?再說我要是真去了,你也不用擔心什麼,皇祖父那裡肯定是給我配著精兵良將,我又不用親自上陣殺敵,隻在後方出謀劃策就好。到時候打贏了,我就能混一份軍功。打輸了,我至多回來到皇祖父那裡負荊請罪,挨一頓申斥……”
他說的輕巧,但宋瑤這看過原書劇情的人卻做不到那麼樂觀。
所以她隻能拉著他的手,半是撒嬌半是哀求地道:“殿下,即便是我也知道南詔凶險無比。您要掙功勞,要天下心悅誠服,咱們來日方長,從長計議不行嗎?”
“好,咱們從長計議,你不著急啊。”除塵照看她眼角都滴出眼淚來了,便用指腹替她拭了拭眼角,語氣柔地能滴出水來,“不哭啊,我今天也就是這麼隨便一提議。萬事還沒定下來呢,你可不許先哭起來。”
他越是這麼說,宋瑤的心就懸地越高。他答應地太過輕巧了,就像安安無理取鬨的時候,他也是這種口吻予取予求地哄著。但宋瑤不是安安,他能感覺到她的擔憂並不能成為他前進的障礙……
這個時候的宋瑤無比痛恨起自己的無用來。
一直以來她都是擔當著被保護的角色,楚承昭也把她捧在手心裡,像照顧孩子似的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這種情況帶來的後果就是在真正遇到大事的時候,楚承昭並不會同她商量,隻會在自己決定好後,為她安排好一些,鋪平後路……
如果她厲害一些,聰明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成為可以和他匹敵的對象,然後讓他聽從自己的意見呢?
想到這裡,宋瑤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趙頤寧。
原書裡的趙頤寧一直幫著楚承昭出謀劃策,為他的大業出了很大的力氣,許多事情楚承昭是和她有商有量的。
現在的趙頤寧是楚承昭的幕僚,雖然因為楚承昭這輩子沒有遇到那麼多波折,趙頤寧的用處也沒有得到完全的彰顯。但那並不影響他知道趙頤寧的聰明和厲害。
如果是趙頤寧來勸,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宋瑤決定找她幫忙試一試,若是實在不成,她就破釜沉舟,和楚承昭交代自己穿書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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