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啦,最近工作忙,所以到今天才發上來,久等了哦各位~
這篇文依舊是腦洞風啦,保證he保證甜,也請姑娘們放心大膽地跳坑,連載期間的更新量肯定是有保證噠~
據說這是一篇可以寫三百六十五章的文,所以……求收藏!求評論!不要大意地吐槽我吧麼麼麼麼!!!愛你們!!!hr size=1 在二零二七年春節即將到來的前八天,在外頭當了□□年兵的蕭南燭終於結束了軍旅生涯回到了自己的家鄉y城。
y城雖說是他的家鄉,但真說起來他的家早不就在這兒來了。
他無父無母,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奶奶。老太太在他入伍的那年就已經去了天上,因為手頭並不寬裕,老城區拆遷之後,還在軍隊的蕭南燭也沒能在本地自己供得起一套房產。
如今他退伍了,部隊給的轉業費並不算多,除了一身力氣他也沒什麼一技之長,辦轉業那會兒他的戰友就曾詢問過他今後的打算,而對此,蕭南燭隻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接著便以一句走一步算一步給敷衍了過去。
y市於他而言不過是漂泊了這麼多年後的一個短暫休息的地方,而對於自己的今後的出路,如今已近而立之年的蕭南燭其實自己也沒怎麼想好。
他的前半生都是在這座城市中度過的,在老太太去世房子拆遷前,他的童年一直生活在一個十分老式的小胡同裡。胡同不大,卻連著二三十幾戶人家,都是些在附近住了有六十年上頭的老鄰居。
這些鄰居們之間彼此都熟識,從事的又大多是相似的營生。因為追溯起來y城也算是個曆史文化名城,所以這些老胡同裡最多的就是些通曉傳統民俗的老人家。
或是賣古董看字畫的,或是看相順帶摸骨的,或是上身跳大神的,或是針灸給人抓藥的,總之放到現在,都是些快淘汰的老玩意兒了。
像蕭南燭的奶奶就是個給人看日子的,每逢胡同裡的誰家姑娘出嫁,誰家房子上梁,總得找個時間讓蕭南燭他奶奶看看日子。老太太平時也不出門,就靠給人看日子賺個零花給大孫子補補營養,而就這麼三代四代傳下來之後,這些住在這兒一起長大的小輩們之間難免就有了交情,蕭南燭這趟從部隊回來,第一時間通知的就是一個和他一塊長大的好哥們兒。
說起這哥們兒,其實蕭南燭自己也有五六年沒和他見過了。軍隊裡麵管理嚴格,偶有探親假他也沒能和發小見上一麵。
如今記憶裡殘存的不過是十一二歲的時候兩人一起串胡同打鬨時的一些情景,而再細想一下的話,就隻有些關於他們居住在那個胡同時泛黃而雜亂的片段了。
“南燭……南燭!三胡同那幫小子要追過來了!”“快!司徒張!咱倆快跑!”
仔細想想,這些年少時候的記憶還怪讓人惦記的,於是就這樣,懷著對家鄉對故人的惦記,蕭南燭就這麼回來了。
到y城的這天,恰好是農曆小年夜,迎著中國最洶湧的年末返鄉潮,他帶著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行李從火車站獨自走了出來,眼睛上都被寒氣弄的一片模糊。
冬潮之中,大街小巷皆是白茫茫一片。因為臨近春節,所以路人們也個個笑意盎然。車站外所見的大多是帶著行李匆忙往家裡趕的背影,這愈發襯得身形挺拔,此刻臉色凍得發白的瘦削男人有些格格不入,而當他皺著眉頭在車站門口點了支玉溪,再將濾嘴咬在嘴邊吸了一口時,他忽就聽到有個大呼小叫的聲音在不遠處嚷嚷道,
“蕭南燭!蕭南燭!在這兒呢!嘿!你傻站在那兒乾嘛呢!”
大高個,小寸頭,一身黑色對襟大夾襖透著股喪氣,帶著個圓墨鏡的男人咧著張大嘴,遠遠的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怪。
原本還在發呆的蕭南燭一抬眼看見這人,心裡當時就是一突,在確認這人真的是在喊自己,且從五官上來看有幾分眼熟後,他拎著行李幾步從台階上走下來,叼著煙上下打量他一眼,接著失笑道,
“誒,我說你這大過年的穿成這樣,是來給我接駕的,還是來給我接喪的啊……”
這話讓墨鏡青年當時就是一楞,捏著手指把墨鏡一摘,他眯著眼睛抿著嘴語氣陰嗖嗖道,
“怎麼說話呢寶貝兒!這不工作服嘛!剛下了班就過來接你了,你個死沒良心的還不知足啊?怎麼著啊,今天哥們兒我做東,咱們先去喝一杯再聊聊這些年各自過的咋樣……”
多少年沒見了,這家夥的口氣也沒見生疏。蕭南燭莫名地覺得心裡有幾分寬慰,翹起嘴角勾住他的脖子就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打扮的像個盲人的司徒張先生見狀哈哈大笑,大呼小叫的被蕭南燭勒著脖子往前走,心裡卻也挺暖和,而等兩人打著車找了個本地菜館坐下開始敘舊後,那已經是半小時之後的事了。
老朋友見麵,無非是說說往事,談談舊情。兩個人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自然言談間也隨意了幾分。
蕭南燭在外頭當兵粗糙慣了,也沒和司徒張客氣,直接點了幾個菜一瓶酒就靠在小餐館的椅子背上開始抽煙,而打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絮絮刀刀,問東問西的司徒張也沒在意這家夥愛搭不理自己的德行,隻是自顧自哈了口氣,用眼鏡布擦了擦圓墨鏡問道,
“個人問題解決了嗎?”
“都是公的,怎麼解決?”
“那工作問題解決了嗎?”
“待業唄,能給安排什麼。”
懶散地這般回了一句,蕭南燭眯著眼睛似不在意地抖了抖手指尖上的煙灰。這趟回來他其實就已經做好了長期待業的打算,畢竟這個社會本就就業競爭壓力大,人家年紀輕輕的大學生都未必找的到工作,更何況是他這種老兵痞子。聞言的司徒張咧咧嘴笑了,把那幅圓墨鏡又給帶回了鼻梁上,而見狀的蕭南燭下意識地就開口問了一句道,
“問我那麼多,那你自己呢?”
這話問出來之後蕭南燭明顯感覺到司徒張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蕭南燭和司徒張無言地對視了一眼,這死墨鏡隻笑也不說話,蕭南燭見狀湊到他麵前仔細看了幾眼,接著故意壓著聲音一本正經道,
“喂,從剛剛我看到你開始,你就一直帶著個墨鏡,你不會是去偷偷割了個雙眼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