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酒到底沒能喝的圓滿,因為要急趕在那些嗨得不得了的民工們造成進一步惡劣影響前回去阻止,李茂帶著手底下的幾個小工頭匆匆離開,走之前還在舉著電話破口大罵。
“讓他們老實呆在原地!!不許唱歌!不許自儘!!你給他們叫兩個菜先安撫著!對!我馬上去給他們結錢過年!!他媽的!!都是來逼死老子的!!”
崩潰地朝電話那頭大喊,李茂看上去很是焦頭爛額,可是臨走前還是不忘跑回來問蕭南燭要了個電話。蕭南燭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聞言自然是順勢就給了,或許是今天這事來的太邪門太突如其來了些,或許是本身心裡或多或少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總之李茂這一走,剩下的那兩個人也開始借著機會和蕭南燭說話,三句裡有兩句都是在打聽蕭南燭究竟會不會看運勢的事情,沒說幾句更是厚著臉皮要蕭南燭再來給示範一次。
“剛剛那樣我們可沒法全信啊!要不再來一回?哥的名字你知道了吧!66年8月份生的!咱們也不算今天的,算昨天的!小蕭你也給我看看吧!昨天我這運氣怎麼樣!!”
趙天生扯著嗓門吆喝著,臉上的表情有些興致勃勃,他反正也不太相信這些話,隻是純粹抱著想再試試看的態度,而聽見這話的蕭南燭倒是微微挑眉,把自己的食指在大拇指指腹上搓了搓,停頓了幾秒才不動聲色地把細長的手指放在桌上輕輕地點了幾下。
“趙哥昨日進財,犯桃花,買彩票至少能中四位數,可是這錢恐怕都送給某個紅粉佳人了吧?”
蕭南燭這話一說,趙天生把嘴裡的酒差點都給噴了出來。他昨天的確是中了張體育彩票,三四千塊錢吧,算筆小財,可是沒到晚上這筆錢就被一個說自己家老娘得了癲癇急需住院費的發廊妹給拿去了五千塊錢。如今這般在人前被點破,目前還有家有室的趙天生當下便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抽了抽臉才衝曹衝和司徒張道,
“服氣服氣,真的是……準,太準啦!”
一聽這話曹衝也來了興趣,邊上一直在心裡犯嘀咕的司徒張見狀也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可是他明明記得小年那晚他還和蕭南燭說起過繼承他們祖業那事,當時的蕭南燭可不像現在這般從容……反而是現在的他對這種事一副了解很多的樣子,讓和他認識了有快二十年的司徒張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茫然起來。
“是的,不算個正經的行業,就是平時招呼招呼熟人,哎,不算準不算準的……”
那之後不管曹衝和趙天生怎麼打聽,蕭南燭都一副並不願透露太多的樣子,隻是些許提到了一些自己這幾天從廿四廿五那裡現學現賣的東西,添油加醋的糊弄了這兩人一把,不過這麼點東西用到現在這個場合也夠了,而等他們這幾個大老爺們一起吃完飯結賬出來之後,吊了彆人一晚上胃口的蕭南燭這才象征性地給這兩個人留了一個自己的電話。
“以後如果用得著我的,可以隨時聯係,看看日子,改改運勢之類的還是沒問題的,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啊總得萬事小心……”
蕭南燭的這番話不太吉利,可是卻讓曹衝和趙天生二人連連點頭,畢竟經過蕭大忽悠剛剛那一番洗腦,他們現在儼然已經把他當個好兄弟了,而因為這兩人今晚都喝的有點上頭,所以唯一沒怎麼沾酒的司徒張隻能開著自己的那輛小夏利去把他們挨個送回去,這麼著的話眼看就要把蕭南燭獨自留下了,老媽子慣了的司徒張還有點不放心,可等他轉過頭來想問問蕭南燭身上有沒有打出租的錢時,原本拎著兩個打包飯盒站在他不遠處的蕭南燭卻已經不見了。
“誒,這人走怎麼還不和我打個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