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悅轉學之後, 霍嫵的高中生活就和其他人的沒什麼不同了。
如果說還是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她每隔幾天就會收到一封情書, 收情書收到手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原身性格尖銳, 而她性格溫和的緣故, 總之這段時間以來, 她的迷弟迷妹數量,以一種爆炸式的速度增長著。
如果學校裡有“最受歡迎女生”這個活動的評選的話,她肯定會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期末最後一場考試結束, 霍嫵回到班級之後,在書桌內又發現了一封情書。
她無奈地將這個粉色信封拿出來,然後塞到了書包裡。
上一世她活到了二十四歲, 在見識過五光十色的娛樂圈裡的各種食色男女之後, 她越發覺得高中時的喜歡最是難能可貴, 所以扔情書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但是她也不可能會給予他們回應, 所以隻能將情書收藏起來,妥善保存。
這一個多月以來, 她收到的情書估計都有三指厚了。
餘心心考完最後一門考試, 回教室的時候,眼尖地瞥到了一抹粉色。她走到霍嫵身前,打趣說, “又收到情書了啊?”
霍嫵聳了聳肩, 嗯了一聲。
“你最近比以前受歡迎多了呀。”餘心心忍不住感慨道。以前的霍嫵可沒有現在這般的受歡迎程度。
霍嫵眨眨眼,隨意地笑了下。
餘心心托著自己的下巴, 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會兒霍嫵,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驚訝地說,“哎,還彆說,你好像長得比以前更好看了。”好像睫毛更長了,鼻子更挺了,眼睛更大了,五官也越發明豔精致了。活脫脫一枚美少女。
霍嫵每天對著自己這張臉自然是不大感覺得出來的。因為年紀小,所以她這張臉一開始還有些稚嫩。不過跨入新年之後,她又長大了一點,現在估計是臉長開了,所以顯得更好看一些了吧。
霍嫵對著餘心心微微一笑,俏皮地說了一聲謝謝誇獎。
餘心心知道自己這個好朋友向來長得好看,不過現在長得越發好看了。怪不得葉悅會嫉妒霍嫵,這樣漂亮的臉蛋,估計不少女生看了都會嫉妒吧。
餘心心自然不會嫉妒,她隻覺得自己每天看著霍嫵的臉很是賞心悅目。
她想到過幾天就要放寒假了,就把玩著自己的發梢,對霍嫵說,“阿嫵,我過幾天來找你玩呀。”
霍嫵邊收拾書包,邊拒絕說,“恐怕不行。我後天就要進劇組了。”
《悸動》已經於三天前正式開拍,因為正值霍嫵期末考試期間,所以她錯過了開機儀式。
放寒假之後,她馬上就要進入劇組,開始拍這輩子的第一部電影了。
餘心心這才想起來霍嫵馬上就要進入娛樂圈了。
她老氣橫秋地拍了拍霍嫵的肩膀說,“阿嫵,我看好你,你一定會大火的。”說完之後,餘心心轉了轉眼珠,開玩笑說,“苟富貴,勿相忘。”
說完之後,餘心心還朝著霍嫵抱了抱拳。
霍嫵被餘心心這句話逗笑了,餘心心也沒忍住笑出了聲。
兩人頓時笑成了一團。
期末考試結束之後就是為期二十多天的寒假。高三生的假期總是要比其他年級的學生要少一些的。
明天下午霍嫵就要正式進劇組了,所以她拒絕了餘心心的邀約,準備回家整理一下明天要帶走的東西。
她到家的時候,霍家彆墅裡一個人都沒有。
臨近年關,霍嶼森的應酬漸漸多了起來,這幾天,她都不怎麼能見到他人。
今晚的王爵大酒店裡有一個重量級的商務酒會,到時候會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成功人士到場。能參加這種酒會的,都是上流圈的頂端人物。
霍嫵昨天就知道霍嶼森今晚會去參加這個酒會,但是一想到明天她就要離家去劇組了,她心裡就有些微微的失落。這一次去,估計她再回來的時候就是春節那天了,也就是說她和霍嶼森將有近半個月的時間不能見麵。
但她心底很明白,今天的酒會很重要,不僅是霍嶼森,就連他們的外公也會到場。這種酒會,不僅僅是酒會,更是身份的一種象征。
像這種級彆的酒會,保密工作都做得極好,微博上根本不可能會流露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她沒有了解這個酒會的途徑,就隻能安安靜靜地好好準備起行李來-
王爵大酒店,頂層。
酒會現場一片衣香鬢影。在場的男士懼都西裝革履,身邊帶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伴。
這樣的場合,無疑是聯絡感情,洽談商務的極佳選擇。
此時,霍嶼森和他外公張國也在應酬。
張國今天帶來了一個女伴,女伴看上去不過才二十歲出頭,身穿一身漏背大紅色拖地長裙,腳踩十公分高跟,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看上去妖嬈又嫵媚。
張國年紀大了,身高也有些偏矮,女伴穿著十公分的高跟,站在他身邊之後,比他足足高出了半個頭。兩人看上去很是不般配。
雖然她挽著的是張國的手臂,但是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往張國一旁的霍嶼森身上偷偷瞥去。
和年老矮小的張國完全不一樣,霍嶼森年輕英俊,他身高肯定在一米八五以上,顯得身高腿長,氣宇軒昂。這是一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無與倫比魅力的男人,舉頭投足之間,都流露出迷人的矜貴和優雅。
他就像是一個高雅的貴族,身上流淌著誘人的血液,吸引著無數人為他瘋狂。
他不僅容顏俊美,更是身家不菲。是國內最年輕的千億級彆富豪。
場上的女人,有超過三分之二的都若有似無地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還有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正大光明,明目張膽地打量著他。
張國的女伴看霍嶼森的頻率越發頻繁,她以為她的小動作足夠隱蔽,但霍嶼森是什麼人,他自然早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安分。
他外公什麼都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大好。
周圍一片觥籌交錯,談笑聲不絕如縷,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虛假的麵具。
霍嶼森心裡突然就很膩煩。
他和張國說了一聲想要透透氣之後,就獨自拿著酒杯往窗邊走去。
從酒店頂樓往下看去,他可以將大半個城市都儘收眼底。
外麵,是一片璀璨的萬家燈火。而其中,有一盞燈,是為他而亮的。
這麼一想,霍嶼森的心底就浮現起了一點點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