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算疼的小傷口,此刻都疼得她眼淚汪汪的。
霍嫵眼底微微有些濕潤,看上去有幾分脆弱和可憐。
她紅著一雙眼,就像是受了大委屈的小兔子一般,眼淚要掉不掉的,讓人心疼。
霍嫵剛想讓霍嶼森幫她去外麵跟蘇珊拿一下創口貼,但霍嶼森在她把話說出口之前,就已經將她受傷的手指小心含入了口中。
他濡|濕的舌尖一點點舔|舐過她的傷口,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霍嫵整個人愣在當場,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此刻全身全部的感受都彙聚到了受傷的手指上麵,卻不是因為疼得,而是因為現在這種酥麻又奇異的觸感。
他的動作極近輕柔,輕柔到,極近溫柔的程度。他靈活的舌尖一點點輕掃過她的食指指端,甚至連她的指甲都沒有放過。
她的手指,感受到獨有的溫暖和濕度。
此刻,霍嶼森眼眸深深。
霍嫵看著眼前這雙近在咫尺的漆黑黑瞳,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拍了。
那一雙黑瞳就仿佛是無儘的深淵一般,誘惑她無限沉淪。
緩了一會兒之後,霍嫵才稍稍找回了兩分神誌,她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說些什麼話,才能夠緩解現在奇怪的氣氛。
她覺得現在的氣氛太奇怪了,她心跳砰砰砰的,隻能隨便找了個話題來說。
霍嫵嘴裡結結巴巴地沒話找話說,“哥,我都快被那群嫉妒我的黑子氣死了,他們居然詆毀我的身世,真是low爆地心了。”
霍嶼森這時候才用舌尖輕輕抵出了她的指尖,他舌尖輕輕掃過自己的下唇,動作漫不經心中帶著幾分致命的性感。
他嗯了一聲。
霍嫵一時有些摸不準霍嶼森此時的態度,她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試探地問,“哥,你看到這樣的新聞,難道不生氣嗎?我真的好氣啊。”
霍嶼森這才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不喜歡這樣的新聞?”
霍嫵忙不迭的點頭道,“當然了啊,這樣的新聞明顯就是往我身上潑黑水的。他們一定是嫉妒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哥哥和一個這麼好的爸爸,所以才要挑撥我們家庭的關係!我們可不能上那人的當。”
說完之後,為了加強可信度,霍嫵還用另一隻手用力地握了握手,用以表示對那群黑子的不滿。她瞪著拿上大而嫵媚的杏眼,像是一隻炸毛的小貓一樣。
霍嶼森沉默了兩秒,才說,“娛樂圈裡這樣真真假假的新聞很多,有時候顧不過來。不過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的人以後會第一時間把這些消息壓下去。”
霍嫵聞言,輕呼出一口氣,她眉眼彎彎地回,“哥哥最好了。”
說完之後,霍嫵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問,“爸爸是不是也知道這條新聞了?”霍遠的消息渠道來源廣泛,沒道理這一次的事情他沒有一丁點的耳聞。
霍嶼森嗯了一下。
霍嫵感覺自己的右眼皮在狂跳,她一緊張,眼皮就容易跳。
此刻,她不僅僅眼皮狂跳,就連手心都開始微微冒汗了。
霍嫵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問,“那爸爸怎麼說呀?”
霍嶼森起身用一旁的濕巾擦了擦手,用以擦去剛才粘上的汙漬,“爸爸自然有他自己的判斷能力。”
霍嫵知道,霍遠自然不會聽風就是雨的,他這樣的人,心中自有一番權衡。但是她就是怕,怕這個新聞到底還是會在霍遠,亦或是霍嶼森的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這人發布這樣似是而非的新聞,比直接把她馬甲剝掉還要惡毒。這樣的新聞多了,勢必會引起霍遠的懷疑。
懷疑,就代表著不信任。一旦家庭成員之間有隔閡和懷疑之後,矛盾就會漸漸多起來了。
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亦或是親情,都需要彼此之間信任。
信任是維係感情的基礎。一旦信任分崩離析,那麼到底還是有了瑕疵。
霍嫵怕自己露出馬腳,所以麵對霍嶼森的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剛才那些試探,已經花儘了她全部的力氣。多說多錯,她今天說的話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