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話說的,抱歉,有約。
盧米撇撇嘴將手機丟到口袋裡,抬頭問王結思:“如果有一個女人約你三五次,你一次都不去,為什麼呢?”
“不感興趣唄!你要是約我,我眨眼就到。彆人約我,我看心情。”王結思喝了口鹹湯,開始嘲笑她:“我說兄弟,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男人這點事兒還用我給你上課嗎?你不是號稱閉著眼聞味兒都知道哪個男人什麼德行嗎?怎麼了?鼻子壞了?聞不了了?”
“閉嘴吧你可!”盧米在桌下踢他一腳:“煩不煩人啊!”
“我教你一招怎麼樣?”
“什麼?”
“彆理他。你約三次都不出來的男人,甭搭理他了。不值當。”
跟王結思分開後,盧米真的用心琢磨起了男人。男人要真有那麼一點喜歡你,大概會嫉妒。回到家坐到沙發上琢磨很久,食指中指捏住脖子上細嫩溫熱的皮肉,咯噔一聲。
我操!
盧米疼的眼淚出來了,心中罵王結思王八蛋,也罵自己是個蠢人,她沒怎麼追過男人,除了滿腦子壞思想就剩一腔熱情了。可塗明這個人連個口子都不給你開,努力這麼久還原地踏步呢!
盧米一咬牙,又給自己來了三四下,皮肉咯噔咯噔的,再照鏡子,紅了,脖子火辣辣的。
傻逼。她罵了自己一句,回床上躺著。第二天睜眼又想撩撥塗明,想起塗明每次都是:
抱歉,有約。
抱歉,不合適。
抱歉,不方便。
抱歉,不合規矩。
生生忍住了。
周一特意穿了一件闊領毛衣,光裸的脖子露出來,白淨淨的皮膚上赫然一個草莓印。她特意挑了塗明對麵的位置坐下,這麼久了,第一次開會坐在前麵,坐在老板眼皮子底下。
會議室有點安靜,daisy給她發消息:“這位朋友,你草莓不遮還坐老板對麵。”
“老板管天管地還能管員工有沒有性/生活?”盧米回她一句,抬眼看著塗明。
他正在看手機,察覺到異樣,終於抬起眼看到對麵的盧米,以及她脖頸上刺眼的草莓印。塗明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迅速彆過臉去。
看起來隻有尷尬,沒有嫉妒。
盧米看到了。
突然覺得挺沒勁的。她本來是這樣想的,塗明表現出一點點嫉妒或生氣,她當場給他展示這草莓印的來曆。整個過程都是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的幼稚手段。
天真,但有那麼一點反轉的情緒,如果能讓他們之間關係更進一步就好了。
但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盧米突然覺得無聊至極,一整個會議,她一句話都沒說。出會議室的時候,烏蒙往她手心塞了一個創可貼,夏天的時候她包裡常備,再好的高跟鞋都有磨腳的時候,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謝謝啊,欲蓋彌彰嗎?不用了,誰還沒有個性/生活啊!”盧米嬉皮笑臉,看到塗明收拾電腦向外走,什麼表情沒有。她收回眼。
同事笑起來,serena說:“這麼激烈的少見啊。”
“興致到了唄!”
盧米說完回到自己工位,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尚之桃的消息準時來了:“今天lumi睡到will了嗎?”
“沒有。不想睡了。換人。”
盧米一句一個句號,能看出特彆挫敗。
尚之桃特彆心疼盧米,她大概能懂喜歡一個人得不到回應的任何一種感受。尤其是盧米這樣的姑娘,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她絞儘腦汁去想怎麼安慰盧米,結果盧米發來一張照片:“快來看看這弟弟怎麼樣!我最近喜歡弟弟!”
“你是不是在自我消解情緒?”尚之桃問她。
“剛剛有點沮喪,現在沒事了。我脖子上帶著草莓印,他一點反應沒有,他完蛋了。他不懂欣賞美,他配不上我,他失去我了。”
盧米這麼說完,退掉了網球群,跟網球教練說我不學了,剩的學費當姐姐請你喝酒了。
就這麼著了,打不過就加入,加入不了就不打了。
老娘安心做一條鹹魚,您隨便吧!
下班的時候電梯裡碰到塗明,盧米像從前一樣問候他:“老大下班啊。”
“是。”沒話了。
盧米也沒話,張曉的電話來的特彆是時候,盧米對她說:“行了我知道了啊,待會兒就到。有帥哥嗎?那行。酒不喝了,戒了。到時候看情況吧!”
塗明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盧米沒接這話茬,沒什麼好接的,這種話他對誰都說,這隻能證明他是個好人而已。
出了電梯間直奔自己車位,一句廢話沒跟塗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