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狠了是嗎?乳酸堆積了。”
“好幾年沒這麼走過了。”盧米又哼哼一聲。
塗明讓她平躺著,將她的腿搭到他腿上,掌心貼在她腳踝輕輕的揉捏,打網球後經常給肌肉放鬆,套路是一樣的。認真給盧米提供拉練後的按摩服務。
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腳踝慢慢的揉,然後到她小腿肚。走太久了,肌肉有點僵硬,就將她的腿微屈,一點點揉:“疼嗎?”
是在問盧米。
“有點酸。”盧米頭枕在沙發扶手那,眼半睜半閉看著塗明,按摩就是按摩,一點沒有彆的心思,如果換成彆人,八成揉捏一分鐘手就朝彆的地方去。隻有塗明,認認真真。
盧米當然知道塗明今天拉練她是為了什麼,不想讓她騎摩托,想讓她發現彆的樂趣,想跟她約會又不想跟她走到最後那一步,就讓她累著沒力氣琢磨彆的。人與人相處是需要智慧的。她自知有時自己看起來挺蠢,但這樣的智慧她有。裝傻也是智慧。
塗明的手在她兩條小腿上揉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向上,到她膝蓋處。兩隻手貼在她膝蓋兩側,才發現盧米的腿骨生的特彆好,到了膝蓋那裡也沒有異形彎曲。
再向上有點不合適,好歹隔著褲子,他還能心平氣和。盧米不行,她現在頭腦裡燒著一小股火苗,想將麵前這個正經男人燎出一塊兒來。她希望他的手再向上,快點兒,腿疼不重要,她還有彆的地方需要照顧。歪心思動了,就付諸於行動。另一條等待享受按摩服務的腿蜷起來,腳放在他膝蓋上,腳尖向前匍匐。
他的腿可真結實啊!眼瞅著要到地方了,被塗明抓住腳踝,他幽幽看她,兩個人都不講話,像在醞釀一場血雨腥風。
最後還是盧米受不住這個,坐起身來,將他推在沙發靠背上,坐在他腿上。
塗明的手不知該放在哪裡,放在哪兒都覺得不禮貌。盧米捧著他的臉看了半天,他怎麼這麼愛臉紅啊,他的臉怎麼這麼燙啊,他怎麼回事啊?他不應該千帆過儘了嗎?
低下頭去吻他,兩個人口中都有茶香,塗明臉上的味道特彆清爽乾淨,讓人著迷。
她唇貼著他的,輕輕一下,又一下,嘴唇微張,舌尖微微探出來觸他唇,又速速跑走。就這麼一下一下逗弄他。
塗明仰著臉像一隻待宰羔羊,盧米的發搔過他脖頸,鼻腔重重一口氣,突然張開嘴啃咬盧米嘴唇。
兩個人都愣了那麼一下,眼對著眼,鼻擦著鼻,塗明的唇完全蓋著盧米的,她的舌在他口中。
突然就很激烈,盧米跌進塗明懷裡,塗明的手貼在她背上微微用力,怕她後仰摔倒。
盧米移動身體,操,腿疼。
快要急哭了一樣,眼裡有盈盈濕意:“塗明你救救我吧,我活不了了。我腿也難受,身體也難受,我…”
我要累死了,但我又想跟你做點什麼,這可怎麼辦啊。
就懸在那兒。
不上不下。
堪比酷刑。
塗明當然知道盧米在說什麼,發了狠吻她,反客為主將她放倒在沙發上,人懸在她上方,手蓋住她眼睛:“你想升級服務是嗎?”
盧米側過頭,親吻他手腕內側,答案在行動裡。
塗明不再講話,唇貼在她耳垂,舌尖冒進,隨著盧米忍不住啼那一聲,手終於向下。
指尖貼著的是盧米想告訴他的秘密,這秘密倒也不太難猜,是她的家鄉遭了水災。
眼對著眼,心思都在眼裡。
盧米咬唇,他知道她喜歡,她皺眉,他知道她或許想讓他快點。她鼻尖有細汗,他舌尖舔去,又去到她耳邊,含住她耳垂,聽到她長長短短聲。
盧米貪心,塗明知道,索性整個人向下,埋首進去。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盧米覺得自己前段日子都快被他折磨瘋了,在床上烙餅滋味不好受,今兒終於小小解了煩憂,她甚至覺得前麵的等待都值得。
塗明真的太溫柔了。
“我也可以幫你,或者我們可以做,但我肯定不會動,我太累了。”盧米自己解決了不太想管塗明,又說風涼話,特彆沒良心。塗明被她氣笑了,就捏她臉:“本來我今天也沒想做王八蛋。”
“我就是王八蛋,怎麼了?”盧米揚著那張微微紅的小臉兒,臉上寫著“我沒良心”。
塗明不跟她計較,他本來就不想計較:“我走了,明天還要上班。”
盧米起身送他,送也不肯好好送,整個人黏黏糊糊的貼在他身上:“要麼你彆走了。都這樣了還走什麼,我肯定沒力氣折騰你了,你放心好了。”
“明天有重要會議,我得回去換正裝。”
“哦哦哦哦。那回見吧您!”盧米關上門,往窗前走,看到塗明走了,這才脫了衣裳去洗澡。
水一開眼一閉,就想起塗明在她耳邊喘氣。
哧哧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