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明聞言笑了:“好。”
他進門的時候盧米正窩在沙發上刷劇,剛剛衝過澡的人臉上那抹紅還未褪去,看到塗明就懶洋洋朝他伸手:“來呀,造次一番。”
塗明上前將她抱在腿上,兩個人窩在沙發上。
“今天周五,你怎麼不出去玩?”他問盧米。
“沒勁。”盧米勾著他衣領:“八成是歲數大了,聽到哐哐哐的吵鬨聲會心梗。”
“也不約張曉她們吃飯?”
“我不想跟張曉講話,她招我,等我消氣再說吧。”盧米指尖在塗明手臂上摸索,那根微凸的血管搞的她心猿意馬。心中的小鼓點又敲了起來,就把他的手拉到唇邊,親了一口。
塗明在她亂動前將她放回沙發上:“我去衝澡。”
他比從前自在一點,不會在進浴室前猶豫再三了。所以人和人日日相處,多少能管點用。盧米趴在沙發背上看他脫襯衫,吞了口水。
盧米也不知道自己這勁頭哪來的,甚至有被塗明挑到屋頂上的趨勢,總之日甚一日。這不太正常。
水龍頭開著,嘩啦嘩啦的聲音,澆的盧米心癢癢。躡手躡腳走過去,看到塗明模糊的輪廓,手掌支在牆上,正在衝頭發。盧米的手放在門上幾秒,轉身走了。
哼,你怕什麼怕啊!你怎麼這麼慫啊!
無情嘲笑自己,轉身又到衛生間門口,拉開門,看到塗明的眼睛。他關了水龍頭看著她,水順著頭頂留下,在下巴那裡彙集滴下。
盧米的手搭在睡裙裙擺上,看到塗明拿起浴巾遮住身體,喚她名字:“盧米,你能去臥室等我嗎?”
“哦…”
盧米關上門,躺到床上呼呼生氣。也不知到底為什麼生氣,大概是她那點沒羞沒臊的念頭被塗明一句臥室等著給澆滅了。
索性關了燈睡覺。
塗明從衛生間出來看到關了的燈,猜到盧米大概率是生氣了。就躺進被子,湊到她身邊,緊緊貼著她後背。唇印在她肩頭,又到她耳後,小聲問她:“你想在浴室做是嗎?”
這種問題還要問出來!
盧米更生氣,轉身打他:“你走開!你抱著我乾什麼?我和你又不熟…”
塗明堵住她嘴:“下次好不好?”
“這事兒你還要挑這次下次,就剛剛就特彆好!”盧米要被他氣死了,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
塗明看到她急的不成樣子,就把她死死按住哄她:“因為這個氣這樣?傻不傻啊。”
被子一蓋把兩個人蒙在裡頭,聞到盧米的香氣。
“真香。”他這樣說,鼻尖擦著她頸線緩慢移動,盧米氣消了大半,嚶嚀一聲去尋他唇,他故意逗她,偏頭躲開。她追上去,他又躲開。在她氣急的時候把她狠狠壓在枕上,咬住她嘴唇。
盧米的喘聲被塗明悉數吃掉,單單是這接吻,就令人著迷。
塗明拉著她手腕,將她的指尖含進口中,盧米酥麻得趣,咬他肩膀,不太用力,輕輕的一下。
周末的夜晚都不太著急,都想著慢慢來。想一口一口把對方吃掉,到頭來,是塗明急了,按著她不許她逃,盧米又有彆樣的痛快。
第二天睜眼的時候盧米仔細想了會兒,原來慢慢來也有那麼多樂趣。或許是等的太久,到頂的時候情緒就會格外高漲飽滿,久久落不下來。
總之跟塗明在一起,怎麼做她都喜歡。
回過頭看到塗明,他睡的安靜。
盧米就著光看他,他知不知道自己生了一張溫柔的臉啊?不太浪漫的盧米甚至覺得那句詩形容他可貼切了:公子人如玉。思及此,又很感激塗明爹媽,帶出了這麼好的兒子。
就輕輕親他,他睜開眼:“早。”
“早。我今天要去陪我奶奶吃炸醬麵,你呢?”
“陪我姥姥逛公園。天氣好了,她想逛公園。”
“那我們起床吧?”
“好。”
就這麼從盧米家裡分開,盧米看到塗明的車開走,老氣橫秋一輛車。就噗嗤一聲笑了。
吃飯的時候盧國富問她:“沒再被那個人騷擾吧?再騷擾你你告訴大爺,沒王法了還!”
“沒有沒有。”
盧晴問她:“will知道嗎?”
盧米搖搖頭:“還沒跟他說呢,他在做那個項目,說了他糟心。”
“你什麼時候開始為男朋友著想了?”
“切。”
一邊的奶奶今天耳朵突然好使了,聽出了一點苗頭:“小盧米兒談戀愛了?那得帶來讓奶奶見見。”
盧米立馬舉手:“盧晴也談戀愛了,奶奶您怎麼不見見?要見也是先見她男朋友。”
“這事兒還有先來後到?依二嬸看,一起見!”
“彆彆彆,我談戀愛沒幾天。這會兒就跟人家說見家長是要嚇死人怎麼著?人家沒嚇死我嚇死了。”盧米說:“這陣仗,忒大!”
盧晴也在一邊應和:“就是,哪有這麼快的。”
見不見的可以放一邊,這頓飯盧米算是吃不消停了。一邊幫奶奶剝蒜一邊回答長輩們的問題,問的十分具體:多大了?哪人?父母乾什麼的?他乾什麼的?長的怎麼樣?倒是都不問有沒有房的問題,盧家人不缺房。
盧米緊著給盧晴遞眼色,盧晴沒法救她,救她話頭就到自己身上。
盧米的麵條沒吃幾口,光顧著挨審,這頓飯吃的心真累。
等過了堂,又到了遛彎環節,五月了,後海邊很熱鬨。盧晴和盧米找了個露天的茶座,請長輩們一起喝茶。
看到有人劃船的時候,盧米突然想起塗明:也不知道頤和園逛的好不好?動靜也沒一個。
就問他:“逛完園子了?”
“逛完了,把姥姥送回家。”
“那你呢?”
“我還有事,晚上稍晚一點回去。”
“什麼事?”
塗明沒回她。
塗明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