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不好有幾天了,從尚之桃離開後。
就跟在她身後問她:“你對flora離職有什麼怨念嗎?”
“我怨念多了,真的。”盧米坐在沙發上:“我覺得尚之桃就是被人害了,這太明顯了。她有苦說不出,那評分都他媽是匿名的。有兩份問卷,其中一份創意給她打最低分,另一份,組織貢獻最低分。”
“我就操了!我本來以為是luke這孫子眼瞎了,現在想想不是啊!尚之桃被彆人黑了啊!這個人不是你,不是luke!那還能是誰啊?”
“你準備怎麼辦呢?”
“我能怎麼辦?涼拌!”盧米非常氣餒,仰向沙發:“我心裡窩著火的真的,這口氣不出我這班都沒法上!”
塗明聽她說完,認真思考了半晌:“依我對josh的了解,他也不會做出這麼有失公允的評分。”
“為什麼呢?利益牽扯?”
“八成是。”
盧米哼了聲:“為了點蠅頭小利出賣人格,頂瞧不上這樣的人。”
“未必是蠅頭小利吧?”
“多少錢也不能出賣靈魂。”
關於這點盧米有的是道理講。塗明坐在她旁邊,聽她一句又一句說了半天。盧米說她要乾翻她們,塗明說好,祝你成功,必要時候我會幫你。
過年兩個人要分開幾天,盧家人過了三十要浩浩蕩蕩去海南,塗明呢,陪家人去京郊的院子住幾天,尋個清淨。
晚上的時候盧米睡不著,她覺得自己變了,從前多喜歡一個人待著啊!現在想到要跟塗明分開心裡空落落的。
整個人纏住他,牙齒咬著他耳垂,滾燙的熱氣進入他耳朵。氣息不穩,還帶著急切:“吃了你得了!”
塗明也發了狠,在她要發瘋的時候問她:“明年一起過年好不好?”
盧米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卻還是答他:“好。”
第二天出門的時候,盧米照例拉著二大爺去早市,問塗明:“你去不去?帶東西嗎?”
“我來不及去,要幫我媽看看家裡新裝的洗衣機。但姥姥想吃羊蠍子和牛脊骨,辛苦你幫我帶一下?我忙完了回來取。”
“甭折騰了,我給你送去。”
塗明嘴角有笑意,他覺得他像一個老狐狸,一點點把盧米引到自己洞口。
進早市依然要排隊。二大爺跟盧米扯閒篇兒:“米兒啊,過了年30了吧?老大不小了怎麼想的啊?”
“您給我爸當臥底呢?我爸給您多少錢啊?”
“看你這話說的!你二大爺至於嗎?就是看你倆天天膩在一起大半年了挺好,有時候就琢磨是不是快了啊?二大爺給你攢份子錢。”
“份子錢您留著吧啊!真有那天您來吃頓飯我就心滿意足了。”
“嘿嘿。”
倆人進了早市,盧米先去買肉,晚了什麼都不剩了。光羊蠍子就買了四根,一人一半,覺得塗明姥姥愛啃,一根吃的不上不下的,一頓吃夠,不行就兩頓。還把牛羊肉鋪子的牛脊骨都打包帶走了,二大爺在一邊看她:“好家夥,花錢真橫!”
“家裡人多嘛!”
盧家倒是不用盧米買年貨,盧國慶楊柳芳自己就喜歡拉著小車逛早市,奶奶那裡呢,多的是東西。但是盧米還是給長輩們買了很多海鮮,年三十兒吃完年夜飯睡一覺,然後就要奔海南。
早市裡人擠人,又擔心二大爺擠著,就在外麵護著他:“好好走路!彆看手機!”
“您東西掉了嘿!”
就這麼嚷著出了早市,把二大爺先送回家,然後開車去塗明父母家送東西。
那頭塗明幫易晚秋處理事情,一邊擰螺絲一邊說:“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女朋友盧米的事嗎?我大概說了一嘴。今天她從早市給姥姥買羊蠍子和牛脊骨,馬上開車送過來。你想見她一麵嗎?”
“早晚都要見的,待會兒來了就來家裡坐會兒。”
“行。”
塗明不想把這件事搞的太隆重,搞的太隆重盧米會尷尬。就這麼輕飄飄先見一麵,隻當作認識一下就好了。
盧米到學校門口給他打電話:“我進不去。”
“我去接你。”
塗明開著車去校門口,幫她做車輛登記,盧米看他開車就說:“放你車上不就結了,你幫我登記乾什麼?”
“去家裡坐坐?來都來了。”
盧米看了塗明好幾眼,噗嗤笑了:“老狐狸!感情在這等著我呢!那就去坐坐,可我蓬頭垢麵的。”
“胡說,你怎麼樣都好看。”“那你親我一口。”
塗明在她臉頰親了口,學校保安嘿嘿笑了:“塗老師好事近了啊?”
“早著呢!”塗明替盧米回答。
盧米的車有那麼一點招搖,跟百年名校的深厚底蘊不太搭,還有偶有那麼一兩個騎自行車經過的師生更顯的她隆重,她嘿嘿一聲,開了慢了點,看學校裡麵的建築。
她上中學的時候老師組織學生來這裡參觀,那講解詞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這裡,是國內頂尖學府。無論是這所學校還是隔壁那所,你們隻要考上一所,就能跟頂尖的學生和老師在一起,去學習頂尖的文化。要努力啊同學們!咱們學校還是有機會的!”
盧米沒這個機會,但這裡的建築跟那時有一點不同。再往裡開,發現塗明父母住的地方是學校裡最好的地方,距離“荷塘月色”很近。
盧米停好車一下車就看到塗明父母站在門口。兩個老人都穿的樸素乾淨,易晚秋一頭引發燙著微微的卷,整整齊齊。
塗明拉過她的手走到易晚秋和塗燕梁麵前:“爸、媽,這就是你們想見了很久的盧米。”
“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