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五義說起惠州,他想在南海邊開一家咖啡館。
“我上次去的時候仔細看了眼,地理位置不錯。當地好喝的咖啡館少,我準備用我豐富的咖啡經驗去血洗惠州的咖啡文化。”唐五義跟盧米一樣,胡說八道的時候眉飛色舞:“開好了再開連鎖。”
“玩夠了我就撤。”說完哈哈大笑。
“不是要娶惠州姑娘?”盧米對他說:“怎麼著?夢醒了,不要惠州姑娘了?”
“我就那麼一說,我現在在惠州,隻認識房產中介。”唐五義準備開酒:“彆光顧著聊天了,喝點!”
“喝點就喝點。”盧米去取杯子,也帶了塗明一個,對他說:“您的酒量自己把握,喝到還有頭腦和力氣回家,不然隻能睡大馬路了。”
唐五義看了塗明一眼,心想盧米這哥們說話真狠,分手了也還是她老板,說呲噠就呲噠,真不給人留麵子。那塗明脾氣也好,這麼說不生氣。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絕配。
碰杯的時候唐五義和盧米有奇怪默契,盧米說:“朋友來了有好酒!”
唐五義:“敵人來了有□□!”
像一個喝酒儀式,是這兩年倆人喝了不知多少頓酒總結出來的。塗明被他們倆逗笑了:“你們每次吃飯都這麼作法?”
“這您就不懂了,這是我們倆的基調。”唐五義說:“我們的基調就是合拍就玩,不服就乾!”
盧米在一邊哧哧的笑。烤肉已經有了香味,盧米買了蘇子葉、切了蒜瓣、自製的烤肉醬,卷了一片給唐五義:“你先吃,來者是客。”
“我不敢,老板先吃。”
“快離職了把我當老板了。”塗明學他們倆哼了一聲:“吃吧,彆裝了。”
他學他們倆講話學的像,唐五義笑的合不攏嘴:“沒想到will是這麼幽默的人。”
“那你真是眼瞎了,才看出來。”塗明又學盧米,這次盧米也笑了。
盧米其實舍不得唐五義。
她的朋友少,唐五義再一走,公司裡沒朋友了。盧米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心裡空,喝酒就沒準兒,一杯又一杯的,醉了。
塗明隻喝了一小杯,盧米和唐五義酒興正濃的時候他就收了杯。唐五義把握的好,留了一點清醒打車回家不影響,剩下滿桌狼藉和醉酒的盧米。
臨走前唐五義拍著塗明肩膀說:“彆趁人之危啊,前男友也不行!”
“我沒那癖好。”
把唐五義送走,回來收拾東西。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盧米從沙發上搖晃站起來朝衛生間走,喝多的人視線距離把握不好,頭磕在塗明包好的門框上。
在這一瞬間,塗明知道了盧米為什麼會把臉磕青了。她在家裡喝多了,磕了臉。
她跟他一樣難受。
盧米坐在馬桶邊,想吐吐不出來,想站又站不起來。塗明走過去抱起她放到沙發上側躺著,他盤腿坐在地上看著她。
盧米的臉還有一點淤青沒散,因為醉酒一張臉通紅。
塗明用冰袋幫她敷臉,聽到盧米嘶一聲,動作又輕了點。
“這回是誰喝多了?訓彆人的時候一套一套,到自己身上就能喝多。你標準不統一啊,盧女士。”塗明覺得這會兒的盧米就像他的孩子,怕她難受,也因為她醉酒生氣。
“塗明。”盧米閉著眼叫他。
“嗯?”
“王八蛋!”盧米罵他一句,人向前蹭,塗明一把按住她,避免她從沙發上掉下來:“去臥室床上?”
“不行。我喜歡沙發。”
“你會掉下來。”
“你乾嘛吃的啊?”
盧米說完又往前蹭,塗明沒辦法,把她推向沙發裡側,也躺上去,把盧米抱在懷裡。她難得乖巧,臉貼著他胸膛,呼呼睡去。
這一覺睡到半夜一點多,盧米被尿憋醒,意識清醒一點,意識到自己被彆人抱在懷裡,這個感覺她非常熟悉,塗明帶來的。
一腳把塗明踢下沙發,人也跳下去,不顧塗明那聲悶哼,鑽進衛生間。刷牙洗臉尿尿,什麼都不耽誤,都忙活完走進臥室繼續睡覺。
沒良心。
塗明在心裡說她,又爬上沙發,睡了。
盧米第二天醒的早,在床上睜著大眼睛,想起沙發上還睡著塗明,就騰的坐起來,準備趕他走。
客廳裡空空蕩蕩,不用她趕,人早走了。
手機裡有一條消息,塗明發來的:“不用擔心,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回去換衣服。”
…
大傻帽,還要特意解釋一句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盧米一邊啃麵包一邊看那條消息,心想塗明可真行,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做謙謙君子。
盧米仔細打扮一番,進公司的時候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偶遇拉著箱子的烏蒙:“今天出差啊?”盧米問她。
“是,跟will一起去澳門。”
“澳門好啊,出差愉快。”
“嗯嗯,會的。”
盧米看了眼烏蒙,她今天跟平時不太一樣。人還是那麼一個人,隻是裙子下擺到膝蓋以上,筆直雪白長腿十分惹眼。也是一個十足的美人,隻是平時刻板慣了。
“erin,你今天真好看。”盧米誇她。
“就是換條裙子而已。”
“風格大變,特彆好看。”
“謝謝lumi。給你帶點心回來。”
“好啊,謝謝!”
盧米到工位,看到唐五義正在研究部門出遊線路,彆人都很忙,今年的策劃就落在即將離職的他身上。
“去哪兒啊?”盧米問他:“國內國外啊?”
“甘南和斐濟,你選哪?”
“都行啊。宿醉了,難受。”
“你前男友沒趁人之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