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嗎?”盧米在他喝完一杯後問他。
“喝。”
盧米起身把一壺熱水放到沙發旁的小桌上:“自己倒。我換衣服。”
盧米準備給塗明打個樣兒,給他展示一下什麼叫引/逗。站到他麵前,對他說:“辛苦幫個忙。”把自己的頭發劃拉到一側,請塗明幫她拉開連衣裙拉鏈。
塗明指尖捏住拉鏈,緩緩向下拉,看到盧米的法式露背胸衣,將她一片美背襯的愈發勝雪。
塗明的呼吸輕輕落在她背上,盧米挺直脊背,不想在他麵前敗下陣來。
當塗明指腹貼將上來,她站起身避開他:“讓你幫忙沒讓你動手,無賴麼這不是!”
盧米對他揚眉,看到塗明褲子鼓起的一塊兒,有計謀得逞的得意嘴臉,幾步到臥室關上門,把塗明鎖在門外,捂著嘴笑出聲。
哼著歌換了睡衣,又躺到床上,偏不開臥室門讓塗明如願。盧米壞心眼兒,想讓塗明也嘗嘗她當初急吼吼想睡他而他根本不給睡的滋味。
到了這一步,她知道她其實已經不生塗明氣了。
仍舊不想理易晚秋,但已經不再遷怒於塗明了。剩下的就是小孩子那點頑劣的心性,單純不想先低頭。
塗明耍了人生第一個臭無賴。
他打開行李箱,去衛生間換了睡衣,衝澡,總之今天打死他他都不會走了。沙發他打的,他做好了在沙發上打持久戰的準備。還好當時設計用心、用料好,睡個十天半月人不會不舒服。
盧米支著耳朵聽他動靜,好家夥,把這裡當自己家了,刷牙洗臉衝澡了!
盧米哼了一聲,開了臥室門,恰好塗明衝完澡,頭上還滴著水,整個人洗去旅途風塵,透亮乾淨。
“誰讓你在我家洗澡的?”盧米瞪他:“你怎麼不把自己當外人?“
“誰分手了還賴在前女友家裡啊?有違你正直的品格!”
塗明不講話,躺到沙發上,雙手交疊在腦後,準備把無賴耍到底:“我無家可歸。”
“頤和園你可以去!”
“頤和園房子不是我的。”
“你自己有新房。”
“沒裝修完,甲醛還沒散乾淨。”
“回學校。”
“不太行。”
“住酒店。”
“沒錢。”
盧米拿抱枕丟他:“你跟誰學的?”
“你!”
塗明起身攔腰把盧米抱起,死死按進沙發裡不許她動。頭猛的沉下去作勢要咬她嘴唇,盧米嚇的哎呀一聲彆過臉去。動腿踢他,腿又被他長腿壓製住。
兩個人哧哧喘著氣,盧米揚手推他,手腕被他握住固在腦邊。
“盧米,鬨歸鬨,相親不行。”
“你怎麼偷聽彆人說話?你還是謙謙君子嗎?”
“我不是。”
塗明又假裝要親她,盧米又彆過臉去,唇貼著她唇角,出言哄她:“分手還沒分利索呢你就著急相親,想氣死我嗎?”
“怎麼沒分利索啊?”
“你鑰匙還在我這兒呢!”
“那你現在給我。”
“你親親我,我就給你。”
…
“我親你也行。”
張口輕輕咬住她下唇,鬆開,又咬上去,再一次,舌尖探出來,舔過她唇瓣。五指嵌進她指縫裡緊緊握著,鏡框擦到盧米鼻梁上。
挺礙事。
盧米微微揚起下巴,咬住他的鏡架,偏過頭去放到一邊,小狗一樣。
“看看你把人逼成什麼樣兒了!”盧米說他:“欺人太甚!”
“就欺負你!”塗明學她惡狠狠講話,又咬她鼻尖,起身放開她。
盧米推開他去衝澡,還在嘴硬:“明天一早你就走!”
“那我要看心情。”塗明已經找到了做無賴的感覺,覺得自己到了明天早上肯定會爐火純青了。
聽到衛生間的嘩嘩水聲,他又覺得躁動。
特彆想她。
強壓下衝動,想等她再把最後一點氣消完再動她,不然回頭又急頭白臉提褲子不認人,這都有可能是盧米乾出來的事兒。
易晚秋的消息來的是時候,她問他:“回來了?”
“回來了。給你們帶了點心,明天送去。”
“你怎麼沒在頤和園?我剛剛從那回來。說是統一換窗戶,我和你爸過去看了一眼。”
“我在盧米這裡。”塗明沒有藏著掖著,他需要易晚秋明白:他愛一個姑娘,不能被人左右,包括易晚秋。也希望她能給予盧米相應的尊重。
“跟盧米分手那些天我沒一天睡的好,在她這裡我安心。”
“嗯,我知道了。”易晚秋回他:“你喜歡她就好好在一起吧,如果她心裡還是覺得那化妝品的事過不去,你把她電話給我。”
“不行。”塗明回她。
“你怕我說彆的?我是你媽。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實不相瞞,暫時不敢。”塗明說:“您是老小孩,脾氣上來也沒人管的了,我太了解您了。”
盧米洗了澡出來,看到塗明的眼裡燒著一把火,就跑進臥室,對他喊:“管好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