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瞧不起你盧米,真到真格的時候,一灘爛泥說的就是你。”
塗明對她挑挑眉:“走吧!再有二十分鐘就到觀景台了。”
“你說誰是爛泥?”
“昨天晚上不是我手快,你就順著樹下去了。用我提醒你嗎?”
“閉嘴。”
“承認不是彆人對手很難嗎?還大放厥詞喜歡野的,真野起來你是對手嗎?”
塗明說完這些真是神清氣爽,胸口憋的那口濁氣都吐出去了。盧米氣人有一套,他反擊也有一套,誰也彆說誰,棋逢對手,金風玉露。
兩個人慢吞吞的走路,風景很好看,盧米指著山下勞作的村民:“要不咱倆以後來種地吧?在這地兒是不是能活到一百歲啊?”
“你先把我新房前後院子種上吧,練練手。”
“嘿嘿。那也行。”盧米跳到塗明麵前:“風景這麼好,你心情好點了嗎?”
問的是他跟家裡鬨彆扭的事。
“不想起就萬事大吉。”塗明出來玩三天了,每天給姥姥打個電話。姥姥問他玩的好不好,他就姥姥講講旅行見聞。
姥姥清醒的時候就問姥爺:“咱們好像有個基地在甘肅啊?”
“有,你不是去過嗎?”
“哦,對。”
大概就是這樣。
兩個人不遠不近走到觀景台,彆人都坐在那等著他們,唐五義還掏出橫幅:“來呀!照相呀!”是公司的規定,團建的報銷費用必須要提供旅行證據一起歸檔。
於是站在一起,哢嚓一張大合照,再放會兒無人機記錄一下人間美景。
“讓老大背感覺怎麼樣啊?”有人打趣盧米。
“那感情是好極了,你們也試試!”
“我們不敢,公司裡除了你,沒人敢。”
“活著麼,什麼都試試。譬如摸摸老虎屁股、太歲頭上動個土,不折騰一下你都不知道作死這麼容易…”
盧米這態度太過坦蕩,大家被她逗的前仰後合,都不覺得她跟塗明之間有什麼。
塗明在這裡跟盧米之間產生了一點點分歧。
盧米的態度擺明了要死瞞到底,而塗明呢,琢磨著伺機曝光。但盧米不給他機會,編排他的故事一套一套。在當天晚上的餐桌上,塗明聽盧米歎著氣跟daisy說:“我那發小真是的,移情彆戀太快了。”
daisy顯然不信,在盧米說這話的時候,她瞄了唐五義一眼,顯然想到了另外一個故事。
塗明被盧米氣的頭疼。她又偏偏不怕死,給他發消息:“外麵月黑風高夜,今天是不是輪到我徒手鬥你了?”
塗明懶的搭理她,給她發去兩個字:做夢。
總之不給盧米再撩撥他的機會,即便他想公開關係,也不是被人“抓/奸”似的公開,他需要合適的光明的契機。而盧米一心一意要逗弄他,這一路那麼多人,他們又什麼都做不了,天天那麼生生吊著,彆憋出什麼病來。
塗明現在非常愛惜身體,這主要歸結於盧米動不動就說“喜歡年輕的、野的”,這讓塗明有了那麼一點危機感。
盧米哼了聲,怪塗明不陪她“探險”。
第六天,他們選擇在隴南進行露營。有人搭帳篷,有人去采購物資。
盧米就喜歡花錢,於是跟唐五義、烏蒙,還有塗明四個人兩輛車去采購物資。
他們買了很多東西,返程的時候天都黑了,盧米指著路邊一個黑漆漆的山坳停車帶:“哎哎,停一下停一下,我去澆花。”
“你剛剛在縣城去了衛生間。”
“我尿頻。”…
塗明在那停下車,解開安全帶:“我陪你下去,再讓狼叼走。”
“彆動!”盧米噓了一聲,塗明停止動作看著她。
“好不容易單獨待會兒。”
“都等著呢!”
“就五分鐘。”
盧米拉著塗明的手,摸摸親親,突然動身前往後座,也拉著塗明:“你過來!”
塗明騰的紅了臉,他躲了盧米好幾天,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還是著了她的道。就真的拉開車門去了後座。
他心跳的快,盧米捧著他的臉胡亂親他,動作漸漸亂了,呼吸也亂了,在塗明馬上失控的時候盧米適時收手,手指點在他腦門上推開他行凶的嘴唇:“你那天是不是說我不是對手?”
“現在知道我厲害了吧!”
盧米得意洋洋,準備再挑釁幾句,手機卻響了。
“我操!”盧米接起電話,是daisy:“到哪兒了啊?是不是快回來了。”
“路上了。”
“哦哦哦行,注意安全啊!”
盧米掛斷電話,心想daisy這個八卦精成事不足打電話倒是挺會趕時間,皺著眉整理衣服。
塗明看她的樣子知道她又毛了,就對她說:“快把你挑釁的話說完。”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能讓咱們不這麼偷偷摸摸的。”
“什麼?”
“公開。”
盧米想了想,笑了:“你說我是不是變態,我覺得偷偷摸摸挺好玩!”
“要不咱倆就這麼偷偷摸摸談一輩子戀愛吧?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