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找了城邊清淨的地方租了個大房子,大家子人熱熱鬨鬨分配房間,盧米暫時和盧晴住間,等姚路安趕來,盧晴就跟去住酒店。
盧米爬滿鮮花的院門發給塗明看,還有奶奶戴著花喝茶的照片:“多好看呐!”
塗明正在給姥姥梳頭,老人的白發稀疏了,卻依然愛乾淨。塗明用沾了精油的梳子幫姥姥梳頭,頭發梳服帖。
姥姥微閉著眼睛,口裡念叨:“舒服。”問:“臭臭啊,盧米去哪兒了?怎麼沒來看姥姥呢?”
“盧米跟家人去昆明了,她奶奶想看花,於大家子人去昆明。”
“真好。”姥姥眼睛突然紅了:“如果不姥姥身體不好,你們也可以去彆的地方年。”
“彆這麼,等明年您身體好點,我帶您去。”塗明給姥姥梳完頭,蹲在她麵前端詳:“您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啊?明年我帶你去。”
“姥姥想去蓬萊。”
“為什麼?”
“因為蓬萊住著神仙啊…”姥姥完拉著塗明的手:“羊蠍子姑娘去哪兒年來著?”
“姥姥,昆明。“
“哦對,昆明,昆明好啊,四季如春,到處都花。你去昆明年吧?彆跟姥姥耗著了。”
“我陪姥姥吃完年夜飯的餃子。”
塗明在跟盧米起去昆明還留在北京年三十之間猶豫,終決定留下來。因為姥姥身體日不如日。如果就那麼去了,塗明覺得意不去。終決定陪姥姥吃完年夜飯餃子,再去奶奶家陪奶奶坐會兒,初早飛去昆明,跟姚路安班飛機。
姥姥抱回床上,帶好呼吸麵罩,這才拿出手機,看到盧米發來的昆明的花。
“剛剛陪姥姥話。花都開好了,好看。”
“姥姥想我了嗎?”盧米每隔兩周會陪塗明去姥姥家,跟姥姥會兒話,姥姥喜歡她,每次都不讓她走。
“想你了,問了好幾次。還讓我現在就去找你。”
“彆。”盧米果斷拒絕:“陪姥姥年,咱們的日子長著呢!”
“好。”
盧米發來張照片,她站在花市裡,被鮮花包圍了。水靈靈個人,笑的陽光燦爛。
“花市人山人海,奶奶樂不蜀,讓買鮮花今晚上要泡花瓣澡呢!老太太還挺會享受!”
“給奶奶買,讓她泡。”
“對,我買了。我跟她了,塗明請您泡澡。然後被我奶奶打了頓。”
塗明沒跟盧米會在初早飛去找她,也讓姚路安替保密,單純想偶爾懂點情趣,給盧米個驚喜。否則她要抱怨:瞧瞧人家姚路安,盧晴開花店的缺花嗎?不缺!姚路安還送她花。
羨慕盧晴有花,而她有親手做的沙發和梳子。
“好的,我像姚路安學習。”塗明虛受教,轉身指責姚路安:“盧晴開花店,你還要送她其店的鮮花,你覺得盧晴店裡的花不好看嗎?”
“多數女人喜歡花,哪怕擁有座花園,也喜歡收到鮮花。你不懂,多學著點。”
塗明不得“你不懂”三個字,對來“不懂”必須變成“懂”。於研究起了鮮花。
買了幾本書,查了資料,出差的時候帶著,工作結束就看。準備在年後對盧米“鮮花出擊”,讓她贏了這場浪漫攀比。
臘月二十九,塗明照例載父母去早市。
家人坐在車上,不像從前那樣話多。就必要的幾句話,慢點、注意、彆著急。
塗明裡的刺卡在那,時間長了就變的鈍,跟從前不樣了。
“年初去燒香,你去嗎?”易晚秋問塗明。
“我去不了,年初早我跟姚路安起去昆明。”
易晚秋點點頭看向車窗外。
塗燕梁對塗明:“代我給盧米親人們問好。等你們都回來,咱們帶著禮物去盧米父母家裡坐會兒。”
“好的。”
塗燕梁在此之前跟塗明談,既然決定要跟盧米在起,那雙方父母就不能老死不相往來。逢年節的,塗燕梁和易晚秋去盧米家裡拜訪,不不該的話,就坐會兒,算禮貌。
盧米對此沒有意見,來不來她都不介意。用盧晴勸她的話:就當塗明父母雙亡,見麵就偶爾詐屍。姐妹倆私下話沒有分寸,道理就這麼個道理,盧米認。她關跟塗明的日子的好不好,至於爸媽怎麼樣,她不關。
姿態擺正,很多事就不算事。
塗明停好車後竟然收到盧米的轉賬,發去個問號。
盧米回:“羊蠍子、牛脊骨,我送姥姥的新年禮物。”
塗明點了收款:“我會給姥姥看的,謝謝你的意。”
“快彆客氣了!姥姥上次還給了我百塊錢呢!”
盧米覺得塗明的姥姥跟她奶奶樣,總擔晚輩沒錢。老人的枕下都放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取出來的現金,擔誰就在見誰的時候偷偷塞進誰手裡。
兩百塊錢,真不多,意太重了。
盧米覺得塗明隔代遺傳了姥姥的溫柔和寬容,她很喜歡姥姥,每次去看她都甘情願的,也愛跟她聊。她希望塗明姥姥長命百歲。
昆明的農曆新年浸在鮮花裡的。
當地人對花的熱愛無法言表,奶奶這下終於高興了,逛了花市逛花店,結束了還要去公園坐著。
盧米和盧晴就左右陪著。
“盧米兒啊?奶奶問你,跟奶奶來昆明年,想不想塗明啊?”
“想乾什麼!在起,沒勁!”
“嘴硬不?”
“嘿嘿。”
盧米看了會兒花,就給塗明發消息:“我想兌現第三個生日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