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還轉頭看向慶陽郡主說道;“你這做女兒的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娘親。”
“本宮倒是沒覺得在馬車上有多遭罪,不過很快某些人就得遭罪了。”
話音落下,寧陽長公主掀開車簾鑽了出來。
這話說得直截了當,就差沒點名道姓說是侯府老夫人了。
四周的下人心裡都暗道了一聲果然,這是來找麻煩的啊。
那侯府老夫人心裡也是一抖,暗暗後悔自己早上的作為,怎麼就一時氣懵了,沒好好想想呢。
“親家母說笑了,來人快請親家母進府。”
“慢著。”
寧陽長公主直接打斷,然後就這麼站在馬車的車轅上,睥睨的看著訕笑著的侯府老夫人。
“素聞永寧侯府的老夫人,最是知禮節的人,怎麼今日本宮登門,卻未見有人行禮?”
她可是長公主,當今皇上的同胞妹妹,身份尊貴非常,除開同輩的那幾位親王之外,小輩的那幾個見到可都得恭恭敬敬的行禮。
隻不過她也隨了丈夫霍敬之大多時候都比較隨和,即便有時候彆人稍有怠慢,她也不會去計較。
但是今天不同,她擺明就是來找麻煩的。
聞言,侯府老夫人連忙帶著下人走出府門。
“見過長公主殿下。”
然而寧陽長公主可還沒有完呢。
淡淡的開口問道;“本宮倒是忘了,永寧侯府老夫人是幾品誥命來著?”
邊上的趙嬤嬤彎腰道;“回長公主殿下,永寧侯府老夫人並不是誥命夫人。”
“哦?為何?”
寧陽長公主露出詫異之色。
“當年老侯爺在的時候,倒是為原配的侯夫人請封過,現在這位是繼室,並未得到這份殊榮。”
還在那裡行著禮的侯府老夫人心裡那個恨啊。
這寧陽長公主擺明了就是明知故問羞辱自己。
“原來如此,既然不是誥命,那就是白身,我虞朝規矩,凡白身見皇族王爵需下跪行禮。”
“趙嬤嬤,你告訴這侯府老夫人,本宮是什麼爵位。”
聞言,趙嬤嬤挺直了腰板朗聲道;“長公主殿下雖是女兒身,但卻也是親王爵。”
“既然是親王爵,這還是白身的侯府老夫人是不是應該下跪?”
寧陽長公主睥睨的看著侯府老夫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侯府這位老夫人豈敢在裝糊塗,隻得是老老實實的跪下去,再次高呼見過長公主殿下。
“其他人起來吧。”
那些前麵就跪在地上見禮的人,聞言紛紛站了起來。
老夫人院子裡那些下人,看到還跪在那裡的老夫人,心裡十分舒坦。
讓你以前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不把他們這些下人當人看,現在遇上身份更高貴的長公主殿下,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跪著。
“本宮如此對你,你可有怨言?”
侯府老夫人咬著牙忍著屈辱。
“不敢。”
“不敢?那就是心裡還有怨言,既然如此,那就繼續跪著。”
寧陽長公主話音落下,也緩緩從馬車上下來了。
“去給本宮搬把椅子過來,然後在弄個炭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