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樣強勢,換個角度來看,其實也可以稱呼為有恃無恐。
然而,這一切的算計倒是不算差,唯一的錯誤就是他低估了霍君瑤,這位可不是什麼沒有見過世麵的主。
再來便是霍君瑤的不按牌理出手,讓鄭文恭有了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相對於鄭文恭的措手不及來說,今日這事,對於霍君瑤來說確實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一個讓她可以將所有一切都推到鄭家身上的機會。
所以才有了她安排人沿路將鄭文恭和鄭家那所作所為昭告出來的舉動。
等於是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我並非針對士族,而是鄭家一而再的欺壓,先是斷了自己的財路,迫使她不得不另外尋找生計,這才有了造紙工坊的事。
如此一來,一方麵可以狠狠的打臉鄭家,另外一方麵也是等於透露給士族知道,她造紙隻是為了針對鄭家,與其他人無關,若是其他人想要插手進來,後續會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這一切霍君瑤也是經過算計的。
造紙工坊肯定是要弄出來的,畢竟已經傳開了,而且太上皇也都摻和了進來,若是不弄出來她也不好交代。
再來嘛,這紙張生意是一門大生意,虞朝的地域可不小,她在京城弄這一下,雖說也會搶占不少份額,但是對於整個虞朝來說,這點份額其實也並不算多說。
甚至說都還沒有鄭家所掌握的份額多。
而她收拾鄭文恭的這個舉動,並且將目的挑明,也就是給其他士族一個發難的機會。
要知道鄭家手裡不光是有著大份額的紙張生意,也還有許多其他的生意,既然這次的事是鄭家惹出來了,找鄭家要交代是應該的。
從鄭家身上刮油也是合情合理,紙張份額確實損失了一些,但是卻能從鄭家手裡得到其他的份額作為彌補,對於其他士族來說這並不算吃虧。
甚至如果這些人心在狠一點的話,將鄭家直接瓜分吞並之後,獲得的東西會更多,甚至都能遠遠的超過所有的紙張生意收益。
這也是,為什麼霍君瑤會讓人拖著鄭文恭去挨家挨戶講明前因後果的目的。
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其他士族,她要針對鄭家了,瞅瞅鄭文恭這位鄭家目前官職最大的一位,都被她如此對待,這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這時候,不抓緊機會準備吞並或者蠶食鄭家,那後麵彆說喝湯,恐怕是連味道的聞不到。
“怎麼不敢說話了?這可不像是你鄭家的風格啊。”
霍謹言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再開對麵的鄭鬆元,此時是滿心怒火,眼底滿滿都是冷意,但是麵對著霍謹言和陸霆峰二人,他又能說什麼呢?
鄭家的勢力確實不小,但那也隻是在仕林這一塊上,真要說明刀明槍的來,鄭家完全就不夠看。
更彆說,此時霍謹言和陸霆峰身後還帶著百來號兵士,真要是徹底鬨起來,今日鄭家必然要吃大虧。
“霍兄說笑了,我父親同紀國公同朝為官多年,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等不著邊際的話?”
“這定然是有小人胡言亂語,霍兄切莫聽信小人讒言,從而壞了兩家的和氣。”
他這話說的意有所指,說話間他的目光還不住的往著那已經從馬上下來的男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