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都快要被氣斷氣的樣子,鄭夫人連忙上前幫忙順氣,連聲安慰。
好一會過去,鄭文恭稍微平穩了一點,才再次開口問道;“他們到底為何會如此?”
鄭夫人看了看他現在的模樣,有心不想繼續刺激他,但是想到這事太大,她一個人可兜不住,也隻得是慢慢的將事情講述了出來。
用霍君瑤的話說,就是鄭家斷了她的財路,迫使她不得不另尋出路,這才有了造紙工坊一事。
甚至還揚言讓他們去隨意調查,而當初鹵味的事,可是經不起調查。
這不很快事情就被人弄得一清二楚。
人家一開始就隻是小小的賣點鹵味,跟士族並沒有任何牽連,甚至這生意也隻不過是賺一點小錢。
結果鄭家太霸道,登門購買配方不成,居然玩起了下三濫,哄抬物價,斷彆人的路。
這確實是做得有些不太地道了,那可鹵味雖然有些前途,但對他們這些大世家來說,隻是渣渣錢。
實在是沒必要搞成這樣,更何況對方還是昭德郡主,結果鄭家還是這樣做了。
那不就擺明了欺負人嗎?
人家反擊一下怎麼了?
那可謂是有理有據,本來人家跟士族並沒有任何牽扯,結果你鄭家非要去招惹彆人,難道就不興人家報複一下?
而今日昭德郡主和紀國公府的強勢,大家夥都已經看到了。
繼續去找昭德郡主的不自在顯然是不太可能,畢竟他們不占理。
但是這造紙工坊已經是有板有眼了,未來各家都會有一些損失。
憑什麼鄭家自己搞出來的事,要讓大家夥一起來平攤這個損失?
牽扯到利益,這些個士族可不會如此簡單的就揭過,既然損失是鄭家一家鬨出來的,自然而然就得讓鄭家自己來出。
斷然沒有拉著大家夥一起的道理。
“他們...他們怎麼敢如此?”
隨著妻子將事情全都講述完畢,鄭文恭再次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這些混賬東西,是打算從他們鄭家身上割肉啊。
從而也能看出來,這些原本信誓旦旦同自己站在一條陣線上的盟友,此時已經打算拋棄他不說,還要將割肉的刀子對準他。
“老爺息怒,事情已經走到了這地步,幾家的態度已經擺出來了,這個節骨眼上您可不能有事,要不然該如何應對,妾身可拿不出主意,也不敢拿主意。”
聞言,鄭文恭又深深的連著呼吸了一口,才勉強將心頭的火氣壓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夫人說的是重要的大事。
各家的態度已經擺出來了,他必須的想辦法,若是這時候他出現點什麼事,讓妻子和孩子如何應對?
“告訴他們這件事等我傷好了再說。”
“然後,你讓元兒即可修書一封回去給族長,將這邊的事詳細彙報一下,這一次咱們鄭家恐怕是要出一些血才行了。”
鄭夫人連連點頭,在安撫好他之後,才去找鄭鬆元。
......
溫泉山莊,霍君瑤已經接到了寧陽長公主帶來的書信。
信裡說,他們會繼續按照她所說的將事情擺到朝堂上,爭取讓鄭家多付出一些代價。
對此,霍君瑤倒是沒有在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