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回答我,蘭德爾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迷問出心中疑問的那瞬,修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她另番逼問下,妥協了!
他不禁一陣懊惱。
但腦子裡,另外一個聲音,卻在不停引-誘著他——隻有說出實情,就能感受那蝕骨的滋味!
修覺得異常為難,而這時,被她無意的一握,激的渾身顫了顫。
“哦,抱歉,不小心碰到它了。”蘇迷道完歉,隨即放開手,整理了淩亂的發絲,作勢就要下床。
“你乾什麼去?彆走!!!”
修覺得她鬆開的那一瞬,像是失去了所有,心裡一下子就變得空蕩-蕩的難受。
卻見蘇迷揚揚眉,又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吉娜幫我準備了新棺材,我要去睡覺了,日安。”
“那我呢?那我呢!”修簡直就要被她逼瘋了。
“你就在這裡待著罷,最近這幾天,我不想見到你,哎,第一次這麼主動,竟然還被你拒絕,真是太傷自尊了。”蘇迷輕歎,搖了搖頭。
說著,她翻身就要下床,突然想起什麼,又道:“不準弄壞我的手鏈跟絲襪,否則你一輩子彆想再見我。”
“迷!蘇迷!”修快要被她氣死,大吼了一聲。
這時,蘇迷幽幽轉過頭,眼裡閃爍著淚光,滿腹委屈地道:“你吼我?”
修看見她的眼淚,立馬就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忙聲解釋道:“我不是故意這麼大聲的。”
“可你就是吼我了。”蘇迷咬著唇,嗓音染上了哭腔。
修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在她越發幽怨的眼神下,終是徹底妥協,如實說了真相:“威廉和ann的事,是我設計的。”
“這我知道。”
蘇迷眼睛眨了眨,眼眶裡的淚花,瞬時消失不見,隨後出聲問道:“那我問你,同盟那群血族長老體內的禁-藥,是你讓蘭德爾下的麼?”
“是。”
“你在蘭德爾身上,也動了手腳?”
“是。”
蘇迷頓了頓,眸光閃爍,而後徐徐開腔:“為什麼這樣做?”
修抿著唇,緊皺著深邃眉眼,似在掙紮著什麼。
但見她越發逼人的雙眼,他還是說了出來:“ann是我唯一的近親,是最適合傳承血脈的人選,若想讓她永遠失去這個資格,勢必要讓她成為魔宴同盟的背叛者。”
“那你為什麼,要讓蘭德爾傷了你?”
修勾著唇,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溫柔綣繾的意味:“因為我是魔宴同盟的親王,隻有蘭德爾重傷了我,他們才會重視這件事。”
蘇迷聽他說完這些,心裡頓時五味複雜。
其實她心裡明白,修雖然是同盟的最高領導者,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出師有名。
她一直以為,他隻是一時對自己感興趣,結果,他卻為了她,做這麼多事,而且還不告訴她。
蘇迷眉頭微蹙,深邃眼眶裡,再次閃過粼粼淚光,鼻頭一陣酸澀。
結果,她剛要感動的流下淚來,修突然出了聲:“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過來……開吃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