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角,如實說道:“臣女剛為王上施針,外麵便傳來打鬥聲,臣女以為是下毒之人派來的刺客,所以才說這麼快,但又不確定,所以想去看看。”
“外麵有楚風在,你繼續施針,無礙。”帝胤扯了扯她的手。
蘇迷側耳聽了聽,還是不放心,當即道:“施針需要相對安靜的環境,臣女去去便來。”
說話間,她掙開他的手,疾步走了出去。
由於走的匆忙,蘇迷絲毫沒注意到,當她掙紮那瞬,男人原本慵然如霧的眸子,倏然閃過近乎猙獰陰鷙的嗜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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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迷走出內室。
眼見楚風跟黎幕旬打了起來,心裡立馬猜測出事情原委。
她緊皺眉頭,隨手撈起一個花瓶,猛地朝黎幕旬的腦袋上砸去——
黎幕旬微微側目,眼見花瓶飛來之際,倏然閃身去躲,隨即“砰”地一聲,名貴青瓷花瓶,頓時摔得四分五裂。
蘇迷冷冷看著他:“小女正為王上施針,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大伯若是不滿,立即回你的碧雲山,不要在宮中撒野,省的擾人心煩。”
“你——放肆!”
黎幕旬學識淵博,彆人見了他,向來都是恭恭敬敬,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此時聞言,當下便怒了。
蘇迷卻冷笑一聲,扯唇嗤道:“大伯難道不知,醫者施針時,不能被外界乾擾,否則極有可能,影響到病患的安危?”
“本太傅自然知道!”
這一次,黎幕旬自稱為太傅,顯然是在證明,他亦是有官職之人,容不得她言語挑釁與羞-辱。
可蘇迷沒給他一點麵子,譏誚笑道:“既然知道,還故意找茬,難道太傅大人便是那下毒之人,或是下毒之人的同黨?”
“蘇迷,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太傅絕不會對王上不利!”
“楚統領,剛才可是太傅大人先動的手?”
蘇迷不再理睬他,而是問向楚風。
後者怔了一下,如實頷首:“是。”
蘇迷微微挑眉,冷晲他一眼,卻未有言語,徑自轉身進了內室。
黎幕旬平生第一次,被人訓斥,但仔細又想想,卻覺得這件事,確實是他的不對。
可麵對訓斥自己之人,竟是一名小女娃,心裡仍有一股火氣,憋在心口,無處可發。
楚風見此情景,不由對蘇迷暗暗點了讚。
他心想,這王上看中的女人,果真是好樣的,連太傅大人都敢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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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進內室時,帝胤見蘇迷麵色陰沉,心裡那點怒氣,頓時消失大半。
她跟黎幕旬的對話,他在裡麵聽得清楚。
當他聽到蘇迷訓斥黎幕旬,後者卻沒怎麼還嘴時,帝胤心下微驚!
要知道,當初請他出山,他可是費了一番功夫。
可如今,蘇迷出言訓斥他,黎幕旬竟無反駁的餘地。
不虧是他看上的女人!
帝胤在心裡小小得意一把,連帶著眉眼間,都沾染幾許喜色。
“王上為何事這般開心?”蘇迷剛訓完黎幕旬,心裡火氣還未消,見他一反常態,笑的倒是開心,難免口氣有些不好。
帝胤卻絲毫不在意,伸手捉住她的手,將蘇迷扯進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本王在笑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