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半年時間裡,蘇迷每接下一單生意,便將客人的情況與信息,一點點過度給林安傑。
隨後的短短幾年,他的生意做得倒是風生水起,成為繼蘇迷之後,又一名良心佛牌掮客。
與此同時。
不知名的茂密深林裡,阿讚琅坐在戴旭賢麵前,手中拿著碗,一勺一勺給他喂著黃色的油質液體,以及灰色的粉末。
戴旭賢心裡是拒絕的。
但他的雙手,已經嚴重萎縮,根本沒有一絲掙紮的能力。
當初阿讚琅雖然竭力壓製了靈降,但阿讚明深怕她會避開反噬,成功解除靈降,在他們消失的時間裡,多次加固靈降的符咒,增強效力。
阿讚琅又因為那一刀,刺中了心脈,如果不是她父親臨終前,給她下了神秘的重生降,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雖然她失去大部分法力,可她知道,最為痛苦的,莫過於眼前的戴旭賢。
英俊的外表,不複存在,連最起碼的行動能力都沒有。
更加慘的是,他作為男人的功能,也隨著手腳,產生了萎縮,連一個男人都不是。
不僅如此,每天還要靠屍油與骨粉為食,連人類正常的餐食,也無法食用。
守著這尊快要成“活體佛”的戴旭賢,阿讚琅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著什麼?
但心底卻有種執念,除非他死,否則一定要守著他!
*
來年年底。
身子經過調理的倆夫妻,迎來一個美麗的小公主。
阿讚祭不記得父親的姓名,用母親的姓,又覺得不妥,最後決定跟蘇迷姓,取名為蘇妗。
都說女兒,是父親的上一世的小情|人。
蘇妗特彆黏阿讚祭,每次都抱著他不願鬆開。
蘇迷每每見到這一幕,醋壇子直接打翻,將女兒扯開,直接丟給蘇母,多次警示阿讚祭,不需靠近女兒,否則她就離家出走!
比起女兒,蘇迷在他心裡,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但想著兩女這樣鬥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阿讚祭建議,兩人去旅遊,過二人世界。
蘇迷自然是巴不得,收拾了行李,一場說走就走的旅遊,正式開始。
可每每蘇母打電話時,聽到柔|軟小奶音,喚她“媽媽”時,蘇迷又忍不住想念蘇妗。
後來她心軟了,回去看望她,直接飛奔去抱阿讚祭,看都不看她一看。
蘇迷氣的直接拎起來,讓她遠離自家男人。
結果兩方拉扯中,一不下心將阿讚祭臉上的麵具碰掉。
隨著麵具掉落在地,蘇妗瞪大雙眼,看著阿讚祭的臉,嚇得尖聲哭嚎:“哇——”
蘇迷聞聲,這才將視線落到男人的臉上。
但見那半張麵容上,紋著密密麻麻的,似乎是咒語的黑色文字,以及神秘繁複的古法圖騰!
“很醜,很嚇人,對麼?”
男人冷靜中透著極淡的慌意,緩緩傳入蘇迷耳中。
她丟開哭嚎不止的蘇妗,飛身撲進他懷裡:“不醜,不嚇人,就喜歡你這樣的!”
阿讚祭緊緊回擁住她,傾身在額頭落下一吻。
因此一事。
蘇妗再也不黏著阿讚祭,每次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
蘇迷對此顯然樂見其成,等她到了上學的年紀,又跟阿讚祭重新過回了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