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她扯唇譏笑道:“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你便沒有左右與改變的權利與資格,這件事的主導權與決定權,在我,非你,而我不想聽到,任何勸解的話,明白?”
蘇迷周身無形釋放極強威懾力,連帶著震如古鐘的言語,令荼蘼下意識應了聲:“明,明白。”
話音落下那瞬,荼蘼不由一陣心驚。
以他的修為,竟然會被她所迫,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她的威懾力,變得如此強大?
荼蘼不會想到,蘇迷所有的怨怒,都來自於原文女主在原劇情中,所經曆的一切。
當她回想起剜肉、放血與拆鰭之痛,周身威懾力,不可抑製的釋放。
縱使她想擋,亦擋不住。
*
微生漾將蘇迷的變化,儘數看在眼裡。
但他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對於微生漾而言,不管她是誰,不管她以前經曆過什麼……
當他認定了她,便不會輕易改變。
若誰與她為敵,他便是她手中的劍刃,替她披荊斬棘,護她生世周全。
無論她做任何事,他都會一如既往的,站在她的身邊,陪著她,支持她,保護她,為她傾儘所有。
微生漾來到蘇迷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蘇迷身形微頓,周身鋒利威懾力,頃刻間儘數斂去。
視線望向神色微驚的荼蘼,再度涼涼開口:“最後如何決定,都隨你,但我還是勸你,不要拿著慈悲為懷當幌子,去插手彆人的恩怨。”
以前看電視或時,最討厭惡人作惡後,一群出家人站出來,讓所有人原諒他。
難道隻要有悔改之心,便能抵消之前所犯下的錯?
真是可笑。
蘇迷收回手中的匕首,拉著微生漾,離開了禪房。
夜色深沉似墨。
蘇迷放出最大神識,將整個浮屠寺,全部搜索了一遍。
未發現絲毫不妥,才隱著身形,與微生漾穿過浮屠寺正門,朝山下走去。
兩人一路無話。
微生漾尤為安靜,緊攥著她的手,給予無聲的支持。
蘇迷雖為荼蘼參與其中,暫時感到憤惱,但她很快調節情緒,反手握住他的手,輕聲道:“放心,我沒事,總之,隨他如何決定,必要時,我會……。”
“我會為你清除所有敵對者,不論荼蘼,或是彆人,你的敵人,便是我的敵人。”
微生漾低聲承諾,眉眼間儘是溫柔與寵溺。
男人確實如她所說,有許多麵貌,時而任性,時而深情,但同樣亦如他所言,不管哪一麵的他,都隻屬於她,為她披荊斬棘,護她周全。
但蘇迷清楚的知道,荼蘼與他娘親的關係。
如無必要,她情願用狠毒的言論,逼退荼蘼,亦不會危及他的性命。
“我們回去罷,這件事以後再從長計議。”
微生漾輕輕頷首,勾唇在她唇上,吮了吮,而後攜手下了山。
但有些事情,往往便是那麼湊巧,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
蘇迷與微生漾,來到半山腰的位置,稍稍放眼望去,但見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急忙往山下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