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見此,不由關切出聲:“彆聽他瞎說,這世間沒有鬼,你們休要被他蒙騙,夜深了,趕緊休息罷。”
四人恨不得趕緊遠離這條河,連忙拽著司徒揚,朝紮好營帳走去。
蘇迷緊跟幾人身後,邊走邊道:“今晚誰先守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他們顯然還沒從餘驚之中走出來,紛紛陷入沉默。
蘇迷勾唇輕笑:“罷了,看你們嚇得夠嗆,我幫你們守上半夜,下半夜再叫醒你們。”
“好,如此甚好!”
四人眉開眼笑,爭先恐後鑽入營帳。
蘇迷斜勾唇角,在營帳附近施下一層結界,隨即朝關押司徒揚的囚車走去。
“你想跟他談什麼,我替你去談?”
晏緋突然秘術傳音。
蘇迷一瞬無語,心想這男人,還真是醋勁大。
她扭頭看向他,揚眉問道:“剛才我跟那四個人說話,你怎麼不攔著?還是說,你隻是單單看司徒揚不順眼?”
“那臭男人對你有歪心思!”
晏緋厭惡瞪向司徒揚,冷哼嗤聲:“不僅如此,還有那個狗頭臭軍師,亦是如此,都一樣令人討厭!”
歐陽啟對她有著錯綜複雜的情感,蘇迷倒地能深刻感受得到。
但眼下處於這般處境的司徒揚,卻依舊對她有想法,這倒令蘇迷驚了一驚!
難道每個有野心的男人,都會對能力超凡者,懷著一顆想要占為己有的心?
以至於,過分瘦弱的體質,造成一定的既視影響,讓他們超越“性彆”的鴻溝,對她產生了不該有的邪惡念頭?
真可怕!
對於習慣獨立,任何時候都是一個人的蘇迷,若得到某些人過分的關注,對她而言,顯然煩惱大於歡喜。
怨不得,古人說,難得糊塗。
蘇迷勾唇輕笑,眉眼流轉間,流露幾許嫵|媚:“你要牢牢記住,我不喜歡歐陽啟,更不喜歡司徒揚,與他們談合作,莫過於抓到機會,最終功名成就而已。”
“你想要的是……名利?為什麼?擁有那些虛無縹緲的名利,對你而言,又有何用處?”
晏緋隻知道,當下有太多追逐名利的男人,但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可他的直覺又告訴他,她一定因為某種原因,才如此急切的追逐名利。
“原因,可以告訴我原因麼?”
晏緋忍不住想要知道她的一切,更想要幫她。
“我弟弟,我還有一個病弱的弟弟,女扮男裝混入軍營之事,若是被人發現,便是殺頭的死罪,我需要一個功,去抵這隱瞞天下的過。”
這便是蘇迷一直以來的謀劃。
她是女子,混入軍營的罪名,便是問斬,她隻能用莫大的功勞,去抵補這份過錯。
“我可以幫你去找你弟弟。”
晏緋深情望著她,扣住她的雙肩,滿口誠懇說道:“若我找來你弟弟,你是否願意為我放棄,那凡世間的繁華俗事,同我找一處桃花源,過與世隔絕的生活?”
男人滿眼期待,緊繃的下頜,昭顯他此刻緊張的情緒。
然而,蘇迷在他深情繾綣的眼神中,卻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