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宋勁風坐在後座,始終沒有開口。
直到車子在宋家大宅停下,他才跟兩人打了聲招呼,推門下車,頭也不回走進宋宅。
車子繼而前行。
盛敖轉頭看向蘇迷:“我以為你會問,剛才那女人的事。”
“那女人應該是沈縵,兩人目前的情感狀態,我差不多也看出來了,不過說實話,看宋勁風吃癟,挺爽的。”
宋勁風絕不像他說那樣,對沈縵僅僅隻是討厭。
他雖然不喜歡,但明顯已經習慣,現在又因為她的變化,變得不習慣。
緊接著,應該是冷靜消化,反複的自我暗示。
如果最終暗示成功,宋勁風會讓兩個人都解脫,如果不成功,估計又折騰一陣子。
至於結果,不得而知。
畢竟,最難猜測的,就是人心。
盛敖勾勾唇,讚同頷首:“確實該讓那小子,受點苦頭。”
宋勁風身邊的好友都知道,沈縵從小到大一直喜歡他。
但這混小子,卻始終視而不見。
這麼多年了,是時候換他吃點苦頭了。
宋勁風對兩人的幸災樂禍,一無所知,卻如蘇迷所說,不停對自己心理暗示,拚命告訴自己,沒必要為沈縵生氣。
可心理不受控製,一直為那個女人煩躁。
最後抽著煙喝著酒,拿出案發現場的照片,熬了一整夜,將所有案情,全整理了一遍。
直到天亮,才到床上眯了一會。
沒過多久,宋勁風被一通電話吵醒。
拿起手機一看,是老符打來的。
他連忙接通,一邊接電話,一邊穿衣服。
十分鐘後。
洗漱完畢的宋勁風,急忙走出蘇宅,坐上盛敖的車。
“老符說,那鞋底的紋路,很特殊,是老一輩的軍綠帆布鞋,而且磨損程度很嚴重,最起碼穿了幾十年。”
宋勁風一上車,立即談起了正事。
“男被害人李永明,婚齡十五年前,無子女,常年在外打工,妻子在老家照顧公婆。
一年前,李永明的妻子,突然懷了孕,但他卻從電子廠辭了職,跟女被害人屈某來到機械廠,此後一直住在一起。”
蘇迷吃菜包的動作一頓:“李永明不孕不育?”
“你怎麼知道?”
調查出的資料,他昨晚才收到。
再者不孕不育這種病,隻要不嚴重,也能治好,為什麼她判定是李永明的問題?
“兩名被害人死之前,有發生過關係,現場沒有套,也沒有避|孕藥,女被害人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卻沒有懷孕,當然是男人的問題。”
宋勁風眨眨眼,清咳了一聲,繼而又道。
“女被害人屈某,二十一歲,性格內向,除了李永明,沒有任何異性朋友,父母離異,父親又長期酗酒,前年病故,生母出國勞務,警方正試圖跟她聯係。”
“這麼說,目前唯一可能找到線索的,隻有李永明的妻子和父母。”
“沒錯,而且李永明的父親,以前當過兵,案發現場的足跡,極有可能是他的。”
說話間,宋勁風見蘇迷吃的正香,直接朝她伸出手:“給我兩個包子,我快餓死了。”
蘇迷知道幾人都沒吃早飯,特意多買了些。
結果宋勁風一上車,開始說案情,她就給忘了。
經他一說,連忙拿了幾個肉包,和一杯豆漿,給他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