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丘梁翰蹙著眉,看上去很是費解。
“你們有沒有注意她的衣衫,是不是跟往常有些不同?”清夙眼眸深深。
穆蜀聞言色變:“你是說,她已經知曉神女大人的身份?”
“或許隻是巧合。”
丘梁翰才不信她會那麼聰明。
“知曉也好,巧合也好,總之不管她玩什麼,隻要能取得屍丹,咱們便陪她玩一場。”
清夙這番話,兩人倒是極其讚成。
不管她耍什麼招數,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
再說姬末。
來到山腳下,眼見城中百姓,有的啃著城主府發放的食物,有的則啃著自帶的乾糧和水,或席地而坐,或倚在樹旁,但總算安靜了下來。
轉眼又看左側角落,臨時搭建的寬敞茅廁,姬末費解皺了眉。
即便同她已經很親密,但他始終想象不到,她讓人臨時搭建茅廁,又是何用意?
難道隻是為了給城中百姓們方便?
姬末輕歎,尚未久留,轉身又上了山。
剛走進城主府,遠遠看見一襲青衣的女人,站在前院,心驀地一嚇,滿臉驚慌往後踉蹌了一步:“你怎麼……?”
“末兒,是我。”
熟悉女音愈漸愈近響起,待那女人走近些,見到屬於蘇迷的麵孔,姬末這才穩下心神,輕舒了一口氣:“嚇死末兒了,迷姐姐,你怎會突然穿成這樣?”
跟那可怕的女人,穿的一模一樣。
“反正明日總會遇見,先讓你習慣習慣,省得明日見了她害怕。”蘇迷來到他麵前,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道。
姬末雖對這身衣裳記憶猶新。
但此時,看著蘇迷的臉,內心的恐懼,儘數全消,勾著唇,同她一並回到主院。
“末兒,我剛剛跟他們攤牌了,若他們變著法子試探你,莫要上了他們的當。”為了不出現意外,蘇迷將方才他們的談話內容,一字不漏告訴了他。
選擇說出來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她怕清夙等人,用她的話試探姬末。
她不想他誤會,索性直接告訴他。
至於攤牌的原因,以及提出無厘頭的理由,隻是想符合正常的邏輯。
她算準,即便她攤牌,清夙等人始終覺得,隻要在關鍵時刻,用血氣引她發狂,那她什麼陰謀詭計都使不出。
所以,她在這個時候攤牌,不但不會引得她們起疑,還會讓他們覺得合理化。
畢竟那屍丹,是真實存在的。
她好歹也是屍魃,不可能連自身的變化也發現不到。
正巧,在他們懷疑時,她主動送上門,又穿一身青衣,以此混淆視聽,降低他們的戒心。
姬末起初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但聽她一解釋,瞬間明白了。
不得不說,她的確考慮周到,又深謀遠慮,比他強多了。
蘇迷眼見少年神色落寞,勾了勾唇,忽而輕笑:“我比你多活數十年,比你強也屬正常,但你既然能聽得人心,為何不聽聽我對你的心意?”
在她心裡,男人或弱或強,無關緊要。
她喜歡寵著自家男人,為他打理好一切,隻要真心待她便好。
姬末讀了她的心,得知她心中的想法,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遇見她,何其有幸。
隻是……
姬末的視線,落在她穿著的青衣,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