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提著木桶,來到母牛身旁。
站在原地盯了一會,蹲下來去擠牛乳。
誰知,剛擠一下,母牛抬起牛蹄子就去踹她。
蘇迷猛地後撤躲過,皺著眉站起身,上山又去割把草,給母牛投食,哄慰了一番,才動手去擠。
母牛吃了草,溫順了些。
開始擠得還挺順利,可母牛畢竟不是乳牛,擠出的分量比較好。
蘇迷生怕自家男人不夠喝,一不小心,手下使了勁,結果把母牛擠疼了。
母牛嗷嗷兩聲,抬腳就去踹她。
蘇迷眼疾手快,急忙躲開。
結果卻忘了桶,眼見那牛蹄子,就要將水桶踢翻,蘇迷護奶心切,下意識用手去擋,硬挨了一下!
結結實實的一記踢,手背迅速傳來劇烈痛意,蘇迷倒吸一口涼氣,卻還不忘將水桶提到一邊。
視線落在青紫一片的手背,蘇迷緊皺眉頭,忍痛拎著水桶,進了廚房。
將牛乳倒進大碗,放上蒸籠,用火折子點燃火,蘇迷才找了瓶跌打酒,呲著牙按著手。
待疼痛稍稍緩解。
蘇迷才掀開蒸籠,倒出一小碗牛乳,加了些白糖,又用白布裹住手,才給自家男人端過去。
“喏,趁熱把它喝了。”
蘇迷將碗遞給他,見他一口氣喝光,臉上露出母親般的微笑。
“好喝麼?”
“嗯,好香好甜,有娘的味道。”
少年眼眸微彎,笑的像隻奶貓兒,卻時不時盯向她的心口。
蘇迷揚揚眉,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宋辭。”
蘇迷眼眸倏亮:“那我呢,你說我是你娘,你可知我叫什麼?”
“迷丫頭,剛才孩兒都聽見了。”
蘇迷滿頭黑線:“我叫蘇迷,我是你娘,不許叫迷丫頭,知道麼?”
“那孩兒要叫什麼?”
少年睜著墨色眼眸,一瞬不瞬看著她,眸光微深。
“乖兒子,你叫我娘就行了,來叫一聲。”
“娘。”少年乖巧應聲,眼底眸光卻愈發深沉。
“乖。”
蘇迷似乎並未察覺,倨傲挺胸,頗為享受的勾起唇角。
眼下尤為得意的某人,怎麼也沒想到,有一日竟在床笫間,被少年逼迫著,羞恥叫他乖兒子……
當然,這都是後話。
此時的蘇迷,絲毫不知收斂,也注定日後遭到那般“折騰”。
……
雖說,自家男人記得他的名字,卻失去以前的記憶,還把她認成娘,有著諸多不解疑點。
但依舊不影響“母慈子孝”的角色扮演。
蘇迷也不說手受傷的事,直接指揮宋辭去做事,還讓他幫自己捏捏肩、捶捶腿,動不動懟他幾句,算是報儘上個位麵的私仇。
翌日。
老劉和村裡的四個小夥子,來到義莊領屍體。
蘇迷囑咐宋辭,乖乖待在家裡養傷,不要亂走,帶著符咒與黑狗血,隨一行人下了山。
來到墳地。
待棺槨入土,蘇迷簡單施了法,徑自回程。。
路過塢山河時,遠遠看見一個男人,仰躺在河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