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忘憂閉了閉眼,再度睜開,兩人仍然睡在地鋪上,一動未動。
看來真的是他產生了幻覺!
關忘憂摁了摁眉心,轉身走出了內殿。
而這時,原本毫無動靜的毯子裡,再度傳來某些曖-昧的聲音。
蘇迷倏然睜開眼,眼見身上空無一物,身-下卻已然被擁有,差點要瘋。
為什麼有種被工具-玩-弄的既視感,為什麼她突然覺得那麼羞-恥呢?
此時已然能動的蘇迷,一口咬在手指上,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同時想要坐起身,將那東西拿開。
卻不想,她剛坐起來,身形被猛地一翻,突然隱現的半透明男-體,從身-後再度擁有了她。
蘇迷的嘴被他緊緊捂住,絲毫不能出聲,隻能急急喘著氣,任他所作所為……
整整一夜,不知道夙熠用的什麼法子,即使後麵她忍不住叫出了聲,關忘憂與安辰染都沒有再過來打擾。
直到柔和日光,透過破舊窗欞,灑進破廟中,耳邊傳來一道極低悶哼的那瞬,快要昏厥的蘇迷,終於同他一起到達了彼岸。
緊接著,身體上的束縛,突然消失,另一邊的夙熠,睜開了眼睛。
眼見蘇迷渾身癱軟無力,即將趴在地上,夙熠閃身過去,執手攬住她的腰身。
結果將她翻身在懷,對上那張蒼白麵孔時,夙熠墨瞳緊緊一縮:“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迷抬手便要打他一拳,結果對上那雙墨瞳,倒映出自己蒼白的臉色時,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異色,隨即扯唇道:“我沒事,幫我穿好衣服。”
夙熠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徑自幫她清理乾淨,替她穿衣,便將她攔腰抱起,走出了破廟。
關忘憂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去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夙熠絲毫沒有理會,抱著蘇迷便安置在馬車裡,隨後又去收拾行囊。
關忘憂趁機撩開馬車的幔簾,往裡麵看去,正巧對上蘇迷蒼白的麵孔,心不由被一隻手,狠狠揪住一般:“蘇寒,你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蘇迷聽見他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毫無氣力地道:“沒什麼,隻是老毛病犯了,過兩天便好了。”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臉色分明是被鬼怪,嚴重吸取-精-氣所致,為何又要替那鬼怪掩飾?”關忘憂嗤聲道。
眼見蘇迷不說話,他繼而又道:“我那晚便同你說過,他來曆不明,衣著打扮根本不像普通百姓,是你非要帶他同行,還與我爭執,這下可好,最終害到的,不還是你自己?”
蘇迷輕慢扯唇,似笑非笑挑挑眉:“左右我變得何般模樣,亦與你無關,關忘憂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這句話,算是關忘憂平生聽到的,最讓人惱火的話了,氣的他差點要吐血。
正想忍耐著,再度開口勸說,卻見夙熠已經收拾好行囊,來到馬車邊上:“讓一讓。”
關忘憂不但不讓,反而向旁邊挪一步,嚴實擋住他:“不讓又如何?”
夙熠抬眸看著他,徑自扯唇輕笑:“關道長這是故意找茬?”
關忘憂傲慢挑眉,帶著輕蔑的目光,藐視道:“是又如何?你以為憑你,能動得了我?”
卻見夙熠對他揚揚眉,隨即下瞬渾身戾氣倏冷,隻是輕輕一拂袖,關忘憂當即一個身形不穩,猛地朝後踉蹌了幾步。
而他身後的地上,正巧不巧有一堆新鮮熱乎的馬-糞,關忘憂一個不查,一屁-股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