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輕輕頷首,朝他們走了過去:“說說,王大勇昨天不是才判刑麼,怎麼今早就死了?”
在場幾人都是報社裡的記者,還有攝像師,說起八卦自然是起勁的很。
蘇迷這麼一問,小李繼而說道:“其實這件事,是警局驗屍部裡麵,我一個同學告訴我的。”
“我跟他住在一個居民樓,今早上班之前,見他盯著兩個黑眼圈回來,就順口問了一句。
他說昨晚警局收到一個神秘電話,說縣城東村那間院子裡死人了,警方不知真假,但還是派人去現場查看。
結果你猜怎麼著,警方的人剛進院子裡,聽到一聲狗叫,快速來到門前,推門拿手電筒一照,那個判刑後被關進監獄裡的王大勇,啥都沒穿,腦袋栽在石灰池裡,但是身後卻有幾條狗和幾隻貓,發了瘋的x他。
那幾隻狗突然轉過頭來,眾人仔細一看,好像就是被王大勇弄死的狗和貓,還有一隻狗身上都是石灰粉,而且大麵積灼傷,不是那天被王大勇丟進石灰池的狗,又能是誰?
有人認出來後,發出一道尖叫,眾人再度定睛一看,所有的狗和貓都消失了,隻剩下渾身是血,死在石灰池旁邊的王大勇。”
小李心有餘悸講完,看向蘇迷:“社長您說,這不是鬨鬼,又能是什麼?我還聽說,關押王大勇牢房的門窗,一點痕跡都沒有,那說明王大勇,是憑空消失的!”
蘇迷聽完,臉上很是平淡。
思慮了一瞬,隨即道:“你們現在就動身,去警局和東村一趟,看看能不能追蹤這篇報道,就算是報應,我們也要以此警示,社會上變-態惡趣味的人,讓他們看看——什麼是報應!”
“好。”
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拿起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報社。
蘇迷回到辦公室,衝了一杯咖啡。
輕啜一口的同時,嘴角勾勒一抹詭譎幽沉笑意。
無論是惡劣毒舌的吳耀誌,還是虐待動物的王大勇,一個最終被割了舌,另一個則以他對待動物的方式,讓動物的靈體來施以製裁。
這都說明一件事,報應這東西,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所有做過惡的人,或許現在仍然僥幸活在這世上,但是他們永遠都逃脫不了,應得的懲罰與製裁。
……
暮曉報社全體人員,連續兩天的奔波,最終將這起“靈體製裁”事件,全麵報道了出來。
大部分都在罵王大勇罪有應得,但還是一部分人覺得,逝者已去,紛紛譴責罵王大勇的民眾。
而以往支持王大勇的人,卻將矛頭指向暮曉報社,並且指責宣揚封建迷信。
但接下來,警方提供的視頻中,卻能隱約聽到動物的叫聲,看到它們的影子。
這一事實,強勢打了一波人的臉,第一時間將言論刪除,不再發言。
雖然這期報道,在警方的要求下,沒有大肆推廣,但一傳十十傳百,這一次報道,甚至得到國內外媒體的關注。
而現實裡,許多無神論者,以及相信靈異的神學者,紛紛前去縣城東村,冒險或是觀察勘探。
可當他們所帶的儀器,每每靠近那間屋子,就會自動壞掉,攝像機直接黑屏,什麼東西都拍不到。
蘇迷深知,是殘留在那間屋子裡,動物的靈體所致。
但她反複想了想,害它們的王大勇,已經得到應得的報應,與其讓它們繼續留在世上,還不如將它們全部超度,重新往生。
某夜。
蘇迷再次來到那間院子的門口。
漆黑不見五指的夜,濃重的怨氣與戾氣,縈繞整間院子的四周。
蘇迷抬手拈訣,輕慢啟唇,誦讀著繁複經文。
隱約中,數道狗叫聲與貓叫聲,從原本淒慘銳利的哀嚎,漸漸轉變為溫順乖巧的叫聲。
蘇迷點燃一紙符篆,星星火光焚燒之際,所有動物的叫聲,隨之灰燼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