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她一直吱歪亂叫,疼的哭天喊地,要多慘有多慘。
薛紫在外麵聽著,心裡彆提多難受,一直在病房外的長廊,著急走來走去。
狐塚珒安靜站在一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醫生走出來,說可以進去探望,又囑咐幾句飲食禁忌。
幾人剛走進去,蘇迷開始一個勁的哭訴,說蘇傑超不把她當兒子對待,一直向著外人,還打她罵她。
總之各種抱怨,把蘇傑超往死裡吐糟。
薛紫也不說什麼,隻是一味地維護蘇繼超,還勸她說,都是一家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蘇迷怎麼都不同意,一氣之下,直接讓董藺將薛紫送回蘇家。
病房裡。
蘇迷整顆腦袋裹滿紗布,隻露兩隻大眼睛,兩個耳朵,一個鼻子,一個嘴,身體上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她看著一聲不吭削蘋果的狐塚珒,嘿嘿笑道:“你彆擔心,爺有自己的計劃,不會吃虧。”
狐塚珒抬眼看向她,狐狸眸子,幽幽渺渺,像會說話似得,看得蘇迷心裡發虛。
她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這臉上的傷,一半真,一半假,但爺答應你,下不為例,不生氣行不行?”
狐塚珒神色微怔。
沒想到她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更沒有想到,她會在意他的感受。
感情這種東西,很奇妙。
友情,親情與愛情。
可惜他再不會相信所謂的友情,唯一給予親情溫暖的母親,還不知被那人禁錮在哪裡,愛情那東西,更沒有真正體驗過。
但自從見到她那刻,有些心境,似乎悄然產生了變化。
狐塚珒將手中的蘋果,切成一小片,親手喂她吃下。
蘇迷自是笑嘻嘻的讓他喂,非常享受這種相處模式。
幾小時後。
董藺將薛紫送回家,重新返回病房。
“將這件事放給報社,讓他們把蘇傑超偏心,向著外人,故意暴打親兒子的情形,寫的誇張一點,順便派人去一趟北部,查查最近發生了什麼,還有唐毅的行蹤,儘量都查清楚。”
“是。”
董藺頷首,看著蘇迷的臉:“大少爺,你這傷……?”
“放心,爺不會白白被打,這筆賬,總有一天向蘇傑超討回來。”
蘇迷給他吃顆定心丸,隨後又道:“找人通知淺羽司,說計劃有變,具體會另行通知,還有紅蓮那邊,讓他時刻注意唐儲,一旦有發現,立即派人告知爺。”
“是。”董藺應承離開。
狐塚珒看著蘇迷,幽幽視線中,半含些許疑惑,但更多的是幽怨。
她似乎從來不讓他做什麼……
蘇迷對他很了解,一個眼神就明白他的想法,隻道:“你是爺的男人,爺不想你辛苦,如果可以,爺會為你解決一切難題,你隻要保證,永遠不欺騙不背叛,爺會護你一輩子。”
狐塚珒聽到這種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但他心裡明白,她絕不會依附男人生存,她有自己的打算與心思,而他在她身邊,不需要多麼強大,隻要能保全她安危就好。
狐塚珒不是男權主義,也不是弱雞,他尊重她所做的一切。
蘇迷最為感動,就是他這一點。
任務過程中,她是孤獨的,不能與任何人交流,隻能靠自己。
男人的存在,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與後盾。
人追求的東西,各有不同,最終完成任務,與他在一起,就是她所追求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