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彩芸心裡一慌,見蘇迷似乎不像剛才那樣害怕,這才稍稍放心。
那張報紙,其實是hiv防疫專欄的報道,上麵清楚寫著:農民工和站街女,夜間工地打野,後感染hiv病毒,目前正在潛逃,望廣大民眾見到此人請致電:#####。
報道的右側方,還登有常博的照片,是一個頭戴安全帽,容貌平平,還有些猥瑣的男人。
蘇惠美大致看完內容,抬頭看向蘇迷與盧彩芸:“他跟小迷之間有瓜葛?”
盧彩芸本想停止這個話題,不想讓蘇迷記起不好的回憶。
但蘇迷卻朝她笑了笑,將之前告知蘇父的那副說辭,又說了一遍。
蘇惠美聽完,又看了看照片,眉眼微皺,儘是厭惡之色:“這些農民工,長得醜又沒能耐,還這麼惡心猥瑣,完全就是社會低層最沒用的蛆蟲,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鄭理文(常博)聞言,幾不可察皺了眉,心中有些憤怒。
蘇惠美卻突然扭頭看向他:“你說是不是,理文?”
鄭理文愣了一下,隨後昧著良心點點頭:“對,那些農名工就是社會最沒用的蛆蟲!”
“蛆蟲”兩個字,他咬的極重,似是讚同,似是憎恨,又似是忍耐與克製。
蘇迷卻搖搖頭,對他們的話,極不讚同:“他們不是蛆蟲,港城現在創建這麼好,那些農民工功不可沒,如果沒有他們,即便我們再有錢,現在所住的房子,還不是要自己親手去蓋,人人平等,社會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至於常博,他的身份是農民工,並不代表所有農民工,都像他一樣惡劣。”
蘇迷一席話,令在場三人皆皆一怔!
蘇惠美與蘇迷的想法不同。
她從小接受國外的教育,從心底覺得,她比旁人優越,對那些用苦力賺錢的社會基層人員,從來都是不屑的。
但礙於都是一家人,還是稍稍克製了,沒有出聲反駁。
盧彩芸與蘇惠美的想法不同,她很讚同蘇迷的話。
她跟蘇金城現在事業有成,都是靠雙手打拚所得到,他們吃過苦,受過罪,不會瞧不起任何一個自力更生的人。
而這其中,最為驚喜的就是鄭理文!
他一直以為,蘇迷跟其他人一樣,瞧不起農民工,所以將病毒消除後,在短短數月裡,找了很多女人,用來蛻變外貌,又將那些掙來的錢,出國與蘇惠美“偶遇”相戀,為的就是成功打入蘇家,與她更加親近。
現在得知,她並沒有瞧不起農民工,心裡自然高興萬分。
但她最後的話,卻猶如一盆涼水,潑在他的心頭,同時懊惱為何不提早穿梭時空,給她留下一個美好的形象?
可惜無法重頭再來,還是儘快想辦法,讓她愛上自己,才是正經事。
最終,蘇惠美在蘇家住下。
鄭理文因為蘇迷怕生的緣故,最終住在距離小區最近的酒店。
偶爾過來吃飯時,他多次想跟蘇迷說話,但蘇迷見了他,每次都跟防賊一樣,令鄭理文很是無奈。
反觀蘇迷,她所麵臨的情況,也十分不樂觀。
常博蛻變後的鄭理文,麵容俊朗有魅力,言行舉止紳士有禮,不但蘇惠美對其更加依戀,就連盧彩芸以及女保姆常大姐,看向他的眼神中,都隱隱帶著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