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嬸本來不願意,剛想拒絕,蘇迷的話又把她堵死:“如果你不願意,那說明你在撒謊。”
“我才沒撒謊!聞就聞!”
劉大嬸打開紅布包,剛想去拿那顆珠子,一股腐屍臭味,猛地竄進她的鼻子裡,直嗆得她咳嗽:“咳咳咳!”
“臭麼?”
劉大嬸憋著氣搖頭。
蘇迷冷嗤,從竹簍裡拿出一支香燭點燃,慢慢靠近她。
初夏時節,略顯悶熱。
屋內無風,那支點燃的香燭,即使隨著蘇迷的行走,也隻是稍稍晃動少許,可到了劉大嬸旁邊,香燭的火焰,突然開始詭異亂跳起來。
須臾,那點燃的香燭突然間滅了!
“這是……怎麼回事?”
蘇迷不急回答,隻是再度去點燃香燭,可奇怪的是,當她站在劉大嬸旁邊,打開煤油燈罩時,連煤油燈也滅了!
屋內的光線更暗,劉大嬸的臉色,卻愈發蒼白。
低頭見那紅布包裡,隱隱發著光,她鬼使神差打開,看向那顆珠子時,竟隱約看到一張陰笑鬼臉!
“啊!”劉大嬸尖叫一聲,再也控製不住將那珠子,狠狠摔在地上。
蘇迷走過去,將珠子撿起:“這死人的東西,長期沾死氣陰氣,尋常人雖然發覺不到,有靈性的動物跟香燭卻能,眼下這煤油燈都滅了,說明陰氣極重,看來你們老劉家翻得肉粽,生前背景與經曆,不簡單呢。”
起初走進這間屋裡,她就感覺一股極陰死氣,拿這珠子一探,還有很強烈的煞氣殘留,看來這小小的封平村,不簡單呢。
“那現在怎麼辦?”劉大嬸顫巍巍地道。
“去村西。”蘇迷收起那顆珠子,重新點燃煤油燈,離開劉家。
走到半路,迎麵看見滿臉喪氣的劉大爺,詢問幾句,三人一同趕往村西。
封平村雖然位於南方,雖不是家家戶戶種植水稻,但這村西的土地,隻能種些果樹或旱稻,一旦種植水稻,沒過幾天全都淹死。
三人站在村西的地頭,入目眼簾是一片桃園。
原本桃樹是辟邪之物,但蘇迷卻感覺到一股至極陰氣與煞氣,甚至周身還有極強的壓迫感,好似有很多看不見的東西,爭先恐後推搡著她,又好似在搶奪什麼。
蘇迷心裡很清楚,四周那些東西,必定不是活物。
但她沒有開天眼的念頭,也不想被各種死法的鬼,辣到自己的眼睛。
她拿出一張符篆,交給劉大嬸與劉大爺:“拿好,一會看到任何東西,都不要私自行動,否則你兒子出了事,全都要怪在你們頭上。”
兩人小聲嘀咕幾句,但還是將符篆收好。
蘇迷拿出一團紅繩,綁在地頭第一棵桃樹上,讓劉家老兩口,順著紅繩往裡走,而她走在最前麵。
老兩口注意到,蘇迷的走法很不同。
先是直走幾步,退一步,然後再往前走,偶爾又會朝左走幾步,再朝右走幾步,然後又往前繼續走。
老兩口心裡雖然疑惑,但總覺得這桃園很陰森,不敢張口多問,隻得老實跟在她身後。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麵的蘇迷,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