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最想畫的是美人與花嗎?美人,你也說你畫自個畫的不少,這花在這了,可有作畫的念頭?”
鄭若依踩著地麵的銀光,一步步的走向乾元帝,在靠近他時,卻是微微搖頭。
乾元帝微微挑眉,然後就見她微微低頭,聲音嬌嫩如同呢喃。
“這會兒不想畫花,陛下也說了,妾是美人,美人似花,均可采擷。”
乾元帝是真愣住了,隨即一聲朗笑,即為開懷。
美人抬頭嗔怪他一眼,臉頰羞紅,垂下頭。
最是這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茉莉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乾元帝站在原地,滿臉笑意,不遠處濃濃的茉莉花香飄來。
茉莉花純白如雪,玲瓏剔透,散發出芬芳,清新淡雅,眼前的人兒就如茉莉花般,隻是更多了些嬌媚。
而原本清雅素潔的人染上嫵媚,正是他的傑作。
乾元帝頷首,目光滿意而溫柔的攬住美人。
花前月下,佳人如花似月,涼薄的男人目光泛暖,此時此景也是忍不住起了溫存之心。
翌日,鄭貴人晉為正四品嬪,甚得聖寵。
一時之間清音閣來往密集。
天氣漸熱,還算涼爽的初夏過去,烈日炎炎,皇宮一日熱過一日。
清晨東方紅日初升,一直到夜晚,夕陽西下,大片火燒雲染紅了皇宮屋簷上的壁瓦,一片刺目耀眼。
難得的禦花園等地方也是冷清了下來,這般酷熱,想必皇帝陛下也不會去。
嬪妃娘娘宮中各有貢冰,但那些低位份的小主日子可就難熬了,縮在小小的偏殿中如同在蒸籠一般。
清音閣完全就是鄭若依的地盤,周圍桃林假山溪流,倒也涼爽些。
她正受寵,清音閣所提供的冰例超出她的位份。
畢竟有時皇上心血來潮來到,總不能讓皇上熱著吧,雖然會自帶。
“小主彆躺著了,快起來,快瞧瞧您要的牛乳,奴婢給您尋來了。”
青藍一擦額間汗水,腳步匆匆的進入屋中,一股涼爽的氣息撲麵而來。
看到鋪上涼墊的羅漢床上,自家小主穿著輕薄的紗衣,歪歪斜斜躺在榻上,秀發盤起,天鵝頸優雅白皙。
這兒雖然懶散些,但倒也不算出格,可那一雙玉足卻是完全顯露在外。
鄭落依懶洋洋抬眼看去,眼珠一轉,“今天可有什麼瓜果?”
“甜瓜香梨,香蕉,奴婢瞧過了,還剩不少,也都水靈靈新鮮著呢。”
看著沒有起來打算的小主,青藍聲音平淡,卻似透著一股誘惑。
鄭若依一咽口水,粉嫩的香舌-舔-過唇瓣,一個咕嚕爬起身。
一旁對著冰盆扇風的碧水也不再昏昏欲睡了,放下扇子跑向青藍一把奪過她手中拿著的食盒。
一邊朝外跑去,一邊喊道:
“奴婢把青藍要來的牛乳仔細去去腥,再按照小主之前所做,小主稍微等等。”
“碧水還是這般毛毛躁躁。”
青藍扭頭看向屋門口搖晃的簾子,隱約可聽到腳步聲,她眉頭一皺說道。
她再看到小主坐起身已經打起精神,走上前替鄭若依套上軟鞋。
鄭若依避開青藍扶來的手,扭了扭腰肢,“我自個走,又沒七老八十的,幾步路還要你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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