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碎碎的活計不少,可以回到屋中已經深夜。
平公公快速拿起包裹,有些陰柔白淨的臉上帶著急切。
但他剛跨到外屋,那門就被直接推開了,他眼神一銳,正要厲聲嗬斥時,看到來者,他一下子神色變幻不定。
“喲,小平公公這是要去哪呢?我這還是打擾您了?”來者不陰不陽的問道。
“乾爹、”
平公公上前端端正正的躬身行禮。
元公公也不再滿臉假笑,淡淡問道:“問你話呢,這是要去哪啊?”
平公公抱住包裹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隨即直挺挺的跪下。
元公公:“問你話的,好生生跪下做什麼?難不成去見見不得人的什麼相好?”
平公公白淨的臉上一陣脹紅,急急喊道:“乾爹!”
他再抬頭對上元公公冷厲的眼眸,包裹放在身前地麵,低聲道:“冷宮。”
“看不出來你這還發了善心啊,我眼睛一花這個時候你不在殿前候著,竟敢回到屋中!
叫了你出去大半天了,你這還沒散去心思,可彆自己找事兒上身!”
“乾爹您知道?”平公公驚疑道。
元公公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小子叫我聲乾爹,你眼珠子一轉,我能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乾爹料事如神!”平公公敬佩不以道。
元公公神色沒有鬆緩,冷聲道:“彆在這哄我,告訴你都沒用。
你這乾爹叫的嘴甜,我也當你半個乾兒子。
在這提醒你,冷宮那地方有多遠避多遠,到時你牽連進去,可彆想我把你撈出來!”
平公公眼神閃爍不已,跪在地上看著身前的包裹,還是一咬牙朝後挪去,再砰砰砰地磕頭。
元公公眉頭一皺,不悅看著他。
“乾爹,小平子受您看重,彆人看在您麵子上都叫我一聲小平公公。
小平子不敢瞞您,早在還沒能拜您成乾爹,我也不過是宮裡最命賤的小太監,誰都能踩一腳。
幾次我被人拉下去毒打。
一次您叫出我名字,他人就怕我得了您的賞識,險些就沒命了,都要活生生被溺死在井裡。
都是青藍姑娘救了我,那時我命賤,哪能有什麼醫藥,那個時候鄭、采女還沒得寵,是青藍姑娘去醫藥司求來的藥。
這有救命之恩,此時她受了傷,正需要上藥,小平子不去搭一把,怕是良心難安啊!”
元公公反問:“依你這說險些害的被彆人踩下去,是怪我叫出你名字嘍?”
平公公用力磕頭:“絕對沒有!小平子最感激的還屬乾爹您!”
元公公哼道:“都說太監都是沒根兒的,你這倒是重情重義。”
平公公心裡一跳,又用力的磕起頭來。
“那時就要沒命,承蒙青藍姑娘搭了一把,總覺得是那時候運道來了。
這才能成為乾爹的乾兒子,再沒人踩我,兒子這日子好起來了,對幫過一把的人就心裡感激。”
“行了,彆跟我在這多說,包袱給我。”元公公不耐煩命令道。
平公公心下一沉,抬頭哀求的看去。
元公公神色不變,眼神不容置疑。
平公公動作僵硬的捧起包裹,交給元公公,垂下眼,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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