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星本就不是什麼好氣性的人,幾次三番這樣被盯著,當即手一揮,長鞭脫落,如同一道雷鞭劈於地上。
堅固的地麵都劃出幾道白印,所有的弟子亮出刀劍,注意力高度集中又不失鎮定的防備隨時動手。
卻不想那銀鞭舞動於空中,一個旋轉隨即朝著牆壁揮去。
之後劈裡啪啦,庭院中銀光閃閃,混雜著點極具銳利的金色光芒。
待紀繁星收回手腳,如同標槍般長立於庭院中,她四麵八方地麵已經裂紋點點,牆壁也帶著鞭痕。
更是那珍貴的花卉草木如同被暴風雨席卷過,枝零葉碎,有的花盆破了,黑色的泥土灑了一地。
院子裡的弟子們鬆了口氣,紀氏山莊不差錢,不差錢,儘管地拆房子。
過後那是管錢的財源堂該哭了。
財源堂的還沒得到消息,是院子專注打理著花草的小廝哭喪著臉。
平日他跟伺候祖宗一樣小心翼翼,結果這位主動動手腳就全毀了!
發泄一通,出了一身熱汗,心裡的煩躁也退散了些。
然後再看著滿院子的人都是定定的關注著她,紀繁星氣又是不打一處來。
而在這時,兩個婦人穿著樸素衣服,但一舉一動頗為刻板的走進院子。
她們穿過那隊隊的弟子,到紀繁星身前俯身行禮,聲音沉穩。
“見過大小姐,奴婢們是奉莊主大人的命令前來教授您規矩,將來會與您一同去雲江蕭家。”
回想著昨日莊主爹的苦口婆心,紀繁星將外袍退去,隨手一扔,侍女手忙腳亂的接住。
在兩個婦人皺起眉頭,極為不讚同的臉色下,她一揮裙擺,就這般席地而坐於屋前台階下,再一手托著下巴。
“本小姐不學,你們可以走了。”
“懇請大小姐莫要任***婢們除了教授您規矩,更是會教您以後如何夫妻相處。”
紀繁星點點頭,卻是問道:“你們哪裡出來的?”
另一個婦人微微抬起頭,頗為自傲道:
“奴婢們是從皇宮中出來,本是要養老,再被莊主大人請來,以後便是伺候大小姐您。”
“那你們是沒成過親嘍?”
紀繁星自顧自說道:“那你們既然沒有成過親,哪還會教人啊,可彆誤人子弟。”
這被完全忽視,又滿院子都是習武之人自有一股氣勢。
兩個婦人被壓製的夠嗆,又想著要被重視就必須拿出自己的本事,還不能太過軟和。
“大小姐不必多慮,奴婢們乃是伺候過先皇後,先皇後與當今陛下自婚後便是琴瑟和鳴。”
“皇宮出來的,難怪這眼皮子抬得那麼高,廟堂與江湖兩者渭涇分明。
我爹不知道哪根腦袋弦搭錯了請了你們來,但瞧你們這莫不是想拿捏我?”
紀繁星輕蔑的說道。
朝廷中人瞧不起江湖之人,覺得他們是一群草莽。
而江湖之人也看不上朝廷的人,認為他們都是衛道士,虛偽的很。
而如今江湖勢大,朝廷勢微,更是二者沒什麼接觸,所以互相看不順眼,但各占據地界倒也相安無事。
主要是朝廷內亂,外戚當道,更有眾多邪佞,顧不得江湖。
更都知道江湖之人無拘無束,而外力插入,各大門派、世家一旦抱團合作起來,朝廷更是危矣。
誰知道江湖哪個旮旯地會不會藏著什麼隱士高人、奇人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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