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奔湧而出。
那守城門的弟子在聽到是大小姐出逃,直接驚慌地跌倒在地。
幸好無人與他們計較。
花了兩天時間,將追趕來的紀氏子弟甩掉,紀繁星在樹林中輕鬆獵了一隻野兔。
升起火堆,再處理兔子,清洗乾淨時那就是手忙腳亂了。
原本白瓷般的小臉此時烏黑黑的,她盤坐在地,漆黑的雙手一隻握住兔子穿過的樹枝,一隻手時不時的去撥撥柴火。
一旁駿馬被拴在了樹身上,時不時撥動蹄子,看著地上的一堆草料,它不屑的打了個響鼻。
紀繁星看著外麵已經焦黑的野兔,緊擰著眉頭,再等咬了一口,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呸的一下吐了,她似恍然大悟的手掌一拍腦門兒,在額頭上印了一個漆黑的手掌,活似中了魔教什麼掌毒一般。
她一個探身,將包裹扯出來,一陣翻找,找出了一小罐鹽巴。
手一抖,卻是灑多了,試探的咬了一小口,鹹的她眼冒淚花。
紀繁星沮喪的看著手中又焦又鹹,而裡麵又沒熟的野兔肉,眼不見心不煩的一拋,手撐在膝蓋上生著悶氣。
在最後,她拿出硬邦邦的窩窩頭來,啃一口窩窩頭,喝一口清水,腮幫子酸酸。
想著在山莊每次到飯點,準時的一桌沁香飯菜,甘甜的果酒。
無論什麼時候,她餓了嘴,隻用喊那麼一聲,糕點吃食都隨著她挑。
看著樸素乾硬的窩窩頭,紀繁星不禁兩眼淚汪汪。
“以為本小姐就被這艱苦生活打敗了,要回去嗎?做夢!
本小姐何等聰明靈慧,隻要再多做那麼幾次,一定會考出肥嫩、外焦裡嫩的野兔、野雞、什麼野物都可以!”
紀繁星再啃過一個窩窩頭,站起身,雙手叉腰,一腳一踢地上被她甩掉的焦黑野兔,她昂頭,擲地有聲的喊道。
隨即一手按著扁扁的肚子,翻身上馬。
在離開樹林,紀繁星警惕著周圍會不會有紀氏子弟,再穿過野外小路,兩旁都是寂靜無聲。
她眼睛一眯,還要防備著會不會有攔路劫匪之人。
紀繁星運氣不錯,一路上都是平靜沒有風波。
當然她卻是想著出門在外,江湖之人身上沒準帶著什麼食物。
她自持自己武藝高超,來幾個人沒準還能反打劫,她不在乎銀錢、什麼寶物就想打劫點吃食來。
但很遺憾,並沒有。
紀繁星失落歎了口氣,在到小道前麵有一個城鎮,頓時大喜。
驅使著同樣餓著肚子的高頭大馬疾行衝向小鎮。
聞著菜香、飯香混雜著而來,紀繁星沒來得及翻身下馬,就坐在馬上按著肚子,不斷吞咽口水。
而她這麼一停下,正好擋住人家小酒館的大門。
小二跑出來一瞪眼睛就要嗬斥時,在看到瞧不出五官,隻能看出是個年歲不算大的姑娘,又打量對方一身勁裝,身騎駿馬。
小二眼珠子一轉,知道這也許是什麼江湖女俠,再沒有囂張,而是向前彎著腰,嘿嘿笑道:
“敢問女俠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如果需要,還請您先下馬。”
肚子咕嚕一聲,紀繁星長腿一跨,越下馬,對小二吩咐道:
“將我這馬帶下去,好生喂過。”
隨即她快步越過門檻,跑進了店中,到一空桌上,又有一小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