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立鼓著臉,滿臉敢怒不敢言。
後麵的楚風眼裡點點笑意閃過,硬朗冷硬的麵龐略有些柔和下來。
而在後麵全身發涼的劉巧慧,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有些發抖。
那她呢?
她既沒有絲毫的武功,也沒有絲毫的防身武器,更沒有迷煙迷藥。
所以不著急趕來,是因為在意的原立不會有事,而她、她就被完全忽略了!
劉巧慧低垂的眼睛浮現出淡淡陰霾。
江水城到雲江城,兩座城池之間有一條浩大的大江,江水濤濤,澄江如練,宛如一條玉帶蜿蜒起伏。
船隻點點在其中,江燕低飛,煙波浩渺,江景開闊,令人頓生豪情。
船隻之上,隱約可見不少江湖人士或背負武器,腰懸長劍,再有書生裝扮的一身長衫,頭戴方巾。
也有江湖女子的一身利落勁裝,長發豎起。
“劉姑娘不舍我們,要與我們一同到雲江城,之後再回江水城也不遲,這決定也是值了,能看到這幅美景。”
一方中等船隻上,站立著二男二女。
原立對著劉巧慧笑道。
劉巧慧眼裡的驚豔與臉上的笑容頓消,不鹹不淡的應了聲。
原立摸了摸鼻子,自從那一次土匪攔路後,以前頗為纏著他的劉姑娘,就對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但他說的都是事實啊。
原立聳聳肩也就沒往心裡去,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個可憐姑娘同他們一程,不搭理他,他也不會多往心裡去。
畢竟隻是稍微熟悉些的陌生人。
而劉巧慧之前那麼纏著他,就是想引的沒開竅的少年對自己動心。
但經過那一次的事情就知道這壓根就不是她能勾-搭的。
而這次已經到了江水城,還是堅持著,沒有要進城,而是一同跟到雲江城來。
她是將心思動在了真正應該是她的救命之人,但就是讓她有怯意的紀繁星身上。
隻是如何的能夠讓對方一直帶著她,劉巧慧還沒有想好。
隻能多留一日是一日。
紀繁星沒有將注意力落在同伴身上,雙手背在身後,一心欣賞著這大好美景。
水路遙遙,無邊無岸,似乎在江麵的儘頭是與天邊交連在一起。
澄澈的江麵在數多隻船舶穿梭中掀起層層波浪,而在靜止時,澄碧的天空映在其中。
而人也身處其中,心境也開闊了不少。
紀繁星這一路上動了殺手,殺了也算不少的人,身上沾染上煞氣,在動手間有的人罪不至死,她也是想直接的動殺手。
如此心境平和下來,心裡那若有若無的煩躁,戾氣也都淡薄了不少。
精致的眉眼舒展開,長眉縈繞的銳利之氣也稍稍內斂,仿佛一身紅衣愈發明朗鮮豔。
這時,一陣頗為馥鬱的芳香吹拂而來,紀繁星就見不遠處一艘兩層的畫舫傳出絲竹之聲的駛來。
紀繁星隻看了一眼,就沒往心裡去,但隨即一陣陣的洶湧波浪聲,緊接著便是已在對麵的畫舫傳出尖叫聲。
隻見那畫舫窗沿破開,幾道黑衣人飛竄上去,隨即是有鮮血噴灑出。
紀繁星雙目一凝,楚風臉上淺淺的笑意也瞬間被警惕替代。
原立直接叫起來,“怎麼回事啊?這都到雲江城了,怎麼還有黑衣人?
這可不是路上尋常就見了流匪土匪,而是真正的殺手啊!”
朝周圍無邊無岸江麵看去,臉有驚慌之色的劉巧慧聽了這話更是滿臉恐懼。